日找到你的朋友。
凌厲點點頭,道,保重。
他只說了兩個字保重,蘇扶風已奪門而出。凌厲躺著,全然沒去送行,直到快中午了,才懶洋洋起了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好像有種很沉重的感覺——那種迫切地要找邱廣寒的心情並沒有退卻,但愈是迫切,就愈是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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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邵宣也到了松江,苗府大門緊閉,半點風聲不漏。
究竟伊鷙妙聞訊回來沒有呢?邵宣也暗自道。松江不若臨安城的訊息靈通,也沒個大一點的酒樓可打探訊息。邵宣也只好又落腳於江濱客棧。
誰料他走進客棧時,竟遇到兩個人。
這兩個人看見邵宣也,也齊地一怔,隨即都站了起來,拱手道,邵大俠!
邵宣也也憶起這兩人原來是一年多前來明月山莊弔唁過其父邵準的,一人叫何文,一人叫孫高峰,亦皆是江湖中有名人家的子弟,只是名氣遠比不上邵家,因此雖然年紀大過邵宣也,仍對他甚為恭敬,也是叫一聲“大俠”。
邵宣也連忙還禮道,二位還請坐——許久不見,不想在這裡遇見你們。別來無恙麼?
兩人忙還禮道都好,邀了邵宣也一起坐下了,更添了酒菜,何文便道,是聽說了邵大俠人在江南,不想當真碰上。邵大俠想必也已聽說伊鷙堂的事?
邵宣也立時凜然道,兩位也已知曉?
何文點頭道,我路過嘉興時恰巧聽說此事,所以趕來看看。不想今早還遇上了孫兄;此刻又遇到邵大俠。邵大俠也是因此事而來?
不瞞二位,的確如此。邵宣也道。兩位可知什麼線索內情麼?
三人互相一說,卻原來所知亦差不多。
本來是沒什麼的。孫高峰道。伊鷙堂亦非善類,我們正愁沒人去收拾。滅了伊鷙堂,倒可說是武林中大功一件。但是傳說此事與青龍教有關,這便有些蹊蹺了。
不錯。何文道。青龍教若又抬了頭,那可比伊鷙堂麻煩數倍。
這樣說來也奇怪。孫高峰道。青龍教若有什麼動靜,當是先以正道武林某一門某一派開刀,方是其歷來作風——為何去動一個並不會犯它的伊鷙堂?
何文沉吟一晌,抬頭道,邵大俠有何高見?
邵宣也笑了一下。首先此事並無定論。他說道。是不是青龍教,亦未可知。青龍教眼下似乎十分散亂,也或許是教中誰人以青龍教名義所為;其次,伊鷙堂雖亦走邪路,在我們眼裡與青龍教同屬異派,但在他們各自心裡恐怕並不這麼想,互相若有些什麼過節,我們外人亦不可知,此事也只可當作是門派互鬥罷了;第三,我們三人都未見過現場如何,只是道聽途說。但倘若真如傳言所說,有人如此冷酷無情,又武功高強,那麼無論他們是不是青龍教的,殺的是正派還是邪派,這番亂子都足夠我們提起了精神來了。
何文點頭稱是道,不愧是邵大俠,所言甚為有理。我聽說殺人者雖不知幾個,用的卻都是兩種武功路數,一為刀,一為掌。邵大俠有中原第一刀之美稱,對中原刀法莫不熟知,甚至外域刀法亦有所知,倘能觀之一二,必知端倪。
我正是想找機會看看。邵宣也道。只是怕此刻已見不到屍體了。兩位可知伊鷙堂主伊鷙妙回來了麼?
聽說是回來了。孫高峰道。我正在想,此刻這堂主再是厲害,只怕也已極是氣餒,倘邵大俠前去找她,她必受寵之至,斷不會拒絕你要檢視屍體找尋線索之要求。
此事萬萬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