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肯相信啦?邱廣寒嘟嘴道。
喬公子學武,是為了——給父母報仇吧?凌厲說著,推門進了又一間屋。你說起初他以為仇人是蘇折羽姑娘,後來卻得知了是誤會,以他的性子,他會不會因此而很是後悔,以至於躲起來,不好意思見人了?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他能去哪裡呢?照理說應該回來這裡的吧!
會不會是去嚴州府那裡——他們後來住的地方?
嗯,也很有可能。邱廣寒道。她停了一下。不過眼下……
不過眼下,倒是沒時間特地繞去那裡了。凌厲接話道。等這次任務完成了,我們一起去找找他看,好麼?
邱廣寒嗯了一聲,轉念卻又捏了一下凌厲的手。
凌大哥,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
就是,好像以前——在哪裡發生過。
以前——我們也這樣一起去找過他的下落吧。
不是這個感覺,而是……而是我好像真的知道這個情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你倒說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接下來……邱廣寒卻又語塞。
凌厲一笑。你該不會也要說——看氣氛吧?
邱廣寒朝他一瞪。怎麼連你也知道啦?
凌厲眉頭卻一皺。奇怪,現在這感覺,還真的似曾相識。
……
一隻寒鴉從窗外飛過,這壁廂,有些冷清。
獨自看氣氛的只是一個蘇折羽。傷勢好轉之後,她也並不願意就此閒著,可是到哪裡都被人以“教主夫人”稱呼,實在叫她臉紅心跳得不敢出門。
桌上有一枝淡淡的臘梅,是關秀早晨帶來,插在那細長的花瓶之中的。她覺得有些微恍惚,似是因為這淡淡的氣味暈開,化在了空氣中。
所以她在看這氤氳的氣氛。這感覺,說不出是好是壞,也許仍是一種飄忽的不自在。
扶風……又如何?
她伸手拈花。是的,現在,她已沒有太多別的事情要擔心,除了蘇扶風的下落。拓跋孤會派人做一切與青龍教有關的事情——卻不會去在意一個蘇扶風吧?
她仍然不敢向他開口,提任何要求。
這日晚上的拓跋孤終於還是看出了她這鬱鬱寡歡,想了想。
蘇扶風的話……
她吃了一驚抬起頭來,一時甚至因為自己適才是否說了什麼。
……據說上次在青龍谷附近出現過,又殺了邵凜,然後逃走了。我想她應有人在附近接應,不致有什麼問題。
主人怎麼……怎麼知道我在想她?蘇折羽低著頭問。
除了她——還有誰你會放在心上?拓跋孤反問。
還有主人……蘇折羽聲若蚊蠅。…
拓跋孤大笑起來道,我每天都在這裡,何須你掛念!
微微一停,他目光轉開。徽州此地,天都會亦不在遠。你既如此擔心,差個人去探查一下她的下落也便是了,何必獨自悶悶不樂。
蘇折羽輕咬嘴唇,並不說話。
拓跋孤便拉她的手,坐下來道,我知曉你還不慣支使青龍教的人辦事,但是折羽,莫說青龍教決計不敢有人不聽你的話,便算是有,青龍令在你手上,你想什麼,只管說就是。
我……我是擔心會耽誤主人旁的事——這段時日一直在此養傷,折羽……委實不敢再生出什麼枝節來。扶風想來亦不會有事,暫時便先不必想她了吧。
這樣吧。拓跋孤略作思忖,似乎沒有聽她的話。你便修一封書,我明日著人送去天都會,亦不過半日路程。你若想見她,便在書中寫明地方,她總不會不給你這姐姐面子?
可——可是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