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本座,亦是無用。拓跋孤道。既有如此疑問,何不當面與他問個清楚。他停頓了一下。我擔心的倒是廣寒此刻孤身在朱雀山莊,全憑一己之力與這許多人周旋。若有任何閃失……
凌厲點點頭道,不錯,我們須得立即啟程才是。
拓跋孤看了他一眼。凌厲咬了咬唇道,她是從我手中丟掉的,我總要救她回來。
苦寒之地,天氣竟是不錯。
坐在屋內的邱廣寒,心情卻陰透了。已經過了這麼久這麼久那個看過她繡帕的人,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也許那次離開你的時候,真的已將你傷得太深可是我不相信明白了我一切苦衷之後,你仍會無動於衷便算你我之間再沒有什麼可能,你也不會棄我不顧的吧便算你要棄我不顧,你總也會把一切告知青龍教的吧?
可是,是我太相信你了?是我錯估了我們之間的默契,是我從來都誤會了你願意為我而更多加思索的心意?
你再不來,我只好自己動手了。(未完待續……)
二六〇
她輕輕嘆了口氣。她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也曾想過要自己動手,只是未曾下定決心,遇上瞿安有意阻止,也便暫且退了下來。瞿安不讓她與朱雀神君多有照面之機,也是為了打消她的這種過於危險的想法。她以軫使的身份,逐漸也已瞭解到朱雀山莊種種內情,只是愈瞭解,便愈是絕望。
她的這種消沉之態很容易便被瞿安看出了端倪。
我勸你不要。這日瞿安突然說。
什麼?邱廣寒微微一愣。
∧安輕輕一笑,不說話。邱廣寒咬了咬嘴唇。這世上當真沒有什麼逃得過你的眼睛的。
她停頓了一下。可是,他似乎已放棄了我。
你是說凌厲?瞿安皺了皺眉。……蘇扶風究竟是否平安見到了他,我們尚沒有確切的訊息,你何以確定……
我說的不是蘇扶風。邱廣寒道。
∧安眯起了眼睛。那除了蘇扶風一途外難道你還做過其他手腳?
我沒告訴你。邱廣寒道。卓燕走的時候,我託他給凌厲帶了個信。
她又停頓了一下。算是個暗號,我想以他與我先前的瞭解,他應能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眼下我卻不知道他究竟是沒明白,還是明白了,卻放棄了我。
∧安沉默了良久。所以你就準備自己動手了?
我還能如何!邱廣寒少見地用力拍桌子,站起身來。她隨即冷笑了一聲。反正我早便打算孤身為戰的。
不若再等等,只要蘇扶風能與青龍教聯絡上……
不消自己騙自己!蘇扶風若還活著。早便到了青龍教已過去三月有餘。便算凌厲不來。我哥哥也早來了!
∧安搖頭。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涉險。若你堅持我立時會設法限你行動。
算是威脅我?邱廣寒冷笑。
你沒什麼勝算。瞿安直言不諱。不如安分點。
那麼誰又有勝算?你麼?你倒是該有隻是你似乎全然就不想動手!
∧安只是低著頭。
末了,他抬起頭來。
你不過是心有不甘了。他淡淡地道。你不過想叫凌厲後悔,因為若你死了,他或者會有一些愧疚之感。
我才不在乎。我是純陰之體,何須如此。
你若不在乎,何須管誰對誰錯。他們來與不來,朱雀神君是生是死。與你又有什麼干係?
我只是……邱廣寒咬茁唇。
我只是……想證明自己。她喃喃地道。我不在乎會有什麼代價的。
話音方落,嗖的一聲,似是有支訊號竄入了高空,兩人一齊抬頭望向窗外。
∧安眉間輕輕一動。是不是卓燕回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