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只是這一些人,如何與已成氣候的當朝天子相抗?卓燕道。
說到當朝天子,倒也頗是個笑話。朱雀神君道。天意,這假趙構大概是整日階太過提心吊膽。竟至不能房事,雖嬪妃無數,竟也就此絕後,現今太子乃是他從別處過繼來的養子,雖說也是趙家嫡後,可也有過爭議。若有正統血脈皇子出現,我在宮中之人自會有所安排。
但又如何證明慕容公子的身份?卓燕道。若當年知曉此事之人已盡數被殺。又有誰可佐證?
有昔年九皇子的印鑑和遺書。朱雀神君道。皇子之印雖比不上皇帝玉璽,但此物是趙構隨身之物,據我所知,假皇帝幾十年來始終在派人尋找。他雖有了天子之璽,不再需要九皇子之印,但這終是他未能彌補之漏。另外。我們手上亦有趙構親筆書信,宮中尚有些識得趙構原先筆跡的元老在,一對便知。
§雀神君說著,看了慕容荇一眼。慕容荇方才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小生是後生晚輩,自小為人收養。這般往事,神君與我單獨談起之前,竟是不知。但幼年細節,這幾日一一嬰,竟是絲絲吻合,這才敢信自己身份竟不一般。神君為恢復趙氏江山忍辱負重多年,如此恩情實無以為報,小生決意與眾位一起。力將列祖列宗留下的這大好河山,自異姓之徒手中奪回,屆時諸位皆是小生再造父母。
再造父母麼?邱廣寒心下卻暗道。你連自己的師父都殺,信你就有鬼了!
邱姑娘。只聽慕容荇突然喊了一聲。邱廣寒一顆心一提,抬頭看他。慕容荇卻故意一副笑吟吟的樣子正看著自己。…
你似乎在想什麼?他笑道。
沒有,沒什麼,只是想——趙公子你說得很好。很對,我一定也追隨神君和趙公子一起,將那假天子拉下皇帝寶座來。
叫我趙公子——倒委實不太習慣。慕容荇道。不弱仍是沿用以前的吧。
聽公子口氣,二位似乎以往相熟?朱雀神君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
慕容荇淡淡一笑。蒙卓四使介紹。曾有數面之緣。
朱雀神君也淡淡一笑。不知慕容公子是否知曉這位邱姑娘的秘密。
邱廣寒心下一凜,已覺一股大力將自己吸了過去,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向朱雀神君移去,啪的一聲,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滑膩輕軟,溫涼可人。朱雀神君道。她原是星使送予我的絕世之寶純陰之女,只是我尚未及享用。慕容公子是至尊之軀,既然與邱姑娘如此有緣,本君便借花獻佛,還請公子笑納。
神君……邱廣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卓燕顯見也是猶豫了一下,欲開口說句什麼,卻見朱雀神君已轉向邱廣寒。
你莫以為本君不知曉你的身份,軫使。只聽他冷冷地道。我之所以不追究,只不過是因為我懶得對付青龍教,況且你留在這裡,還算賞心悅目。
卓燕要開口說的話盡數啞住——他還能替她說什麼?若她的來歷朱雀神君早已知曉,他又能說什麼?
邱廣寒整顆心也沉了下去,耳中只聽得慕容荇輕輕地笑著道,神君當真是愛說笑,貴為山莊軫使,豈是可以隨意贈予的。
她可比區區一個“軫使”貴得多了!朱雀神君似乎急於想證明這一點。他手稍稍向上一動,邱廣寒莫說來不及阻擋,甚至來不及反應——衣帛撕裂,她瑩白的肩膀和胸膛已裸露出來。
只這一瞬間,有哪一個男人還能控制自己不血脈賁張——這叫人神魂顛倒的軀體,如此輕易地展示了出來。慕容荇、卓燕、俞瑞、朱雀神君——無一不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一緊。而邱廣寒呢?她已渾身冰冷,冰冷得從臉到心,蒼白而透明。這一瞬間她的腦子空白了,無法去想任何事——她這從來沒在任何人面前裸露過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