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看著眼前的局面,簡直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穿到什麼時候不好,非得是原主誣陷海蘭偷炭火的時候。
而且最關鍵的是,如懿已經過來了。
只見她穿著一身宮裡五十歲老嬤嬤都嫌老氣的衣裳,嘴巴撅得高高的,每說一個字都要外翻一下她那厚厚的嘴唇,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貴妃娘娘,您憑著炭灰和香雲的證詞就斷定是海常在偷了紅蘿炭,但請您再仔細想想,今日是臘月二十。您用的紅蘿炭都是內務府每月按份例折半給您的,一日是八斤,一個月就是二百四十斤。您說海常在把那些炭都偷了去,那至少有十天的份例,十天的份例就是八十斤——”
“停!”高曦月的耳朵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皺著眉,一臉不耐,“嫻妃,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怪聲怪調的,還有你那大厚嘴唇就非得撅起來嗎?”
攢了一肚子話的如懿,“……”
如懿下意識又想撅嘴,但想到剛才高曦月的話,就又強忍著把嘴唇往裡收了收,“貴妃娘娘,海常在的宮室有多大?這八十斤的紅蘿炭要往哪藏,您一查便知了。”
高曦月見惢心不在,就猜到她應該是在她穿來之前去長春宮找弘曆和皇后去了。
正好,一會兒人多熱鬧,她就可以好生說道說道。
這會兒也就是陪著如懿她們打發打發時間。
她抱著暖呼呼的手爐,平靜的看著如懿,“你的意思是本宮冤枉她了?”
如懿沒說話,海蘭為自己辯駁,“貴妃娘娘,嬪妾沒有偷盜。嬪妾——”
說沒兩句就暈過去了。
高曦月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如懿翹著四根手指頭慢吞吞的給海蘭圍大氅,再磨嘰磨嘰,都能給海蘭凍出個好歹。
很快,海蘭就醒了過來。
高曦月撐著下巴,心裡想著,這弘曆和皇后的腳步也太慢了些。
她故意一聲不吭,就讓如懿和海蘭在雪地裡跪著。
好半晌,等到她都困得打哈欠了,終於聽到了王欽的唱報:“皇上駕到!”
終於來了!
弘曆在經過如懿的時候特意多停留了一會兒看著如懿,得到的是如懿的一記大白眼。
咱也不知道如懿為啥敢跟弘曆翻白眼。
就仗著什麼青梅竹馬之情嗎?
高曦月不理解。
高曦月不尊重。
她裹著白毛披肩,給弘曆和皇后行禮。
弘曆大晚上被叫過來,心情不可謂不好,他冷著聲音道:“起來吧,朕聽說你發了寒症,就趕過來了,要不要緊啊?”
皇后跟著弘曆的話道:“皇上都睡下了,聽聞你得了寒症,又動了氣,急得不成樣子,所以就趕了過來。”
高曦月沒說紅蘿炭的事,她反正覺得外面挺冷了,可不想再多待下去了,就道:“外面天寒,皇上和皇后娘娘辛苦了,先進去坐吧。”
弘曆剛走兩步,想起自個的青梅還跪著呢,就轉頭看向如懿,“嫻妃和海常在也一併進來吧。”
原主的鹹福宮裡有地暖,一進屋就是一陣熱浪襲來。高曦月被這股熱勁兒弄的愈發困了,只想趕緊把這事了了,好好的睡上一覺。
弘曆坐下後,問高曦月,“貴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身子又如何了?”
高曦月故作不解,“皇上是從哪得知臣妾發了寒症?臣妾的身子一如往常,寒症也沒發作。莫不是臣妾這鹹福宮裡有人欺瞞了皇上?想讓皇上以為臣妾裝病邀寵?”
弘曆看了眼如懿身邊的惢心,有些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高曦月見狀就道:“哦,原來是惢心去稟告的皇上。皇上,惢心是嫻妃身邊的人,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