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討厭城崎嗎?」
「那還用說?只不過被他抱了一次,怎麼可能就喜歡他怩?」
「哦……」
原嶋昏沉沉的頭腦茫然地想著,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事呢?
(明明不能告訴別人的……因為想睡的關係嗎?好想睡、好想睡……)「喂,別睡啊!是不是藥效太過了?我還有事要問你。」
「……嗯……藥?」
明明想睡,聽到這個字,原嶋卻有專業性的反應,內山不由得笑了。
「是的,是樂。讓你什麼事都想說出來的……」
內山用力地搖晃著原嶋的肩膀,原嶋又被人從舒適的睡眠深淵中叫了回來。
「你說吧!新成份的化學式。你總該知道吧?」
「……知道,可是那是機密。」
「這我知道。不過,你說吧!說了就讓你睡。」
「……」
每當原嶋即將墜入睡眠深淵時,內山就搖他的身體,或者拍他的臉頰將他叫回來。
「說!說出來!」
被內山毫不留情地用力搖晃著身體,原嶋微微地睜開眼睛。眼前是滿臉怒容的內山。
(他為什麼生氣呢……)原嶋茫然地想著,同時閉上了眼睛,想深深地睡去時,又有人在耳邊怒吼著。
告訴我!告訴我!真是吵死人了。
(問這種事幹什麼?要這種情報有什麼好處?)「非常有用。說!」
(可是,這是機密……)「沒關係,說吧!」
「……」
我不過是在腦海裡想著而已,他怎麼會回話呢?
「把化學式說出來!」
內山快速地將原嶋說出來的複雜化學式寫在紙上。他的聲音太細,很難聽得懂。他一定也沒發現自己說出來了吧?
說完之後,原嶋立刻陷入深層的睡眠當中。內山將記下來的化學式小心翼翼地放進內袋裡,然後將放在桌上的咖啡杯拿到流理臺去仔細地清理乾淨。
自己用過的杯子也用布擦去指紋。
「這樣就行了。」
回到桌邊的內山從他帶來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信封上寫著「遺害」兩個字。內山將信封放在桌上,又從公文包裡拿出注射器和手術用的手套。
戴上手套之後,將注射器拿到原嶋無力的手上印下指紋。然後將透明的液體從安瓶中吸上來。
聽到原嶋說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副業之後,原嶋那失去意識的臉上看起來格外地嬌豔。
(公關俱樂部啊……)半開闔的嘴巴,還有以男人而言顯得太過纖細的鼻子、長長的睫毛。散發出一股充滿蟲惑的魅力,確實是不輸給那種場所的女人。
(他就是用這張臉討好客人的嗎?)以前因為原嶋踏實而樸實的個性,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角度看過他。可是,現在在身為男人的他眼裡看來,原嶋確實是非常有魅力的。
「最後才發現到你的美,確實是太可惜了一點。」
內山自言自語地拉起原嶋的手臂。
「我會讓你死得一點都不痛苦,所以不要恨我。」
說著,他將銳利的針頭刺進原嶋的左手腕裡。原嶋動也不動。
活塞慢慢往下降,液體注入了原嶋的手腕中。內山充血的眼中帶著興奮的色彩,看著注射器裡的最後一滴液體消失。
「!」
突然聽到外面有車子緊急車的聲音,內山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匆匆開門的聲音之後便是雜沓的腳步聲。內山趕緊拿起公文包,將注射器丟在原嶋手邊,然後跑向玄關。
他將門敞開,來不及穿鞋了,兩手一抓就跑到外面去。幾乎就任他躲進安全梯的瞬間,電梯打了開來,城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