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走得這麼近,對他來說比較省事。
“看,蝴蝶。”指著前面的一隻翩翩振翅的蝶,他有意岔開話題。
韓霧曉果然被吸引過去,這麼冷的天根本沒有花,更別提在冬天裡看到蝴蝶了。雖然北京往年如果碰上暖冬蝴蝶也不是完全滅跡的,可是今年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他根本想象不出來除了上課這種不近人情的事情外,還會有不用上課的生物敢出來活動。
肖亞則微微皺了眉完全沒有興趣,薄薄的唇微張吐出一個字:“髒!”
韓霧曉不服氣了:“蝴蝶這麼漂亮,哪裡髒了?”
“蟲子而已。”肖亞微微謹慎的盯著那飛到他們面前的蝶,他不願意被這麼髒的蟲子碰到。
韓蓄略為停留在他倆身後,看到韓霧曉和肖亞自顧的前行,突然很快速的伸出手將飛近他肩膀的蝶一把抓住,略略一捏。
然後,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帕仔細的擦著手,直到完全的乾淨看不見任何的痕跡再將手帕扔掉。
這隻蝴蝶,真的很漂亮!
沒多久就過年了,農曆春節期間覃嬋是為難的,女兒的肺炎還沒轉好不能出院,可是肖峻鋒要跟著軍委去四處慰問軍屬,根本無暇關注她們母女。小肖雅最近習慣了爸爸的探望,雖然嘴裡不提,可是一到傍晚就會眼巴巴地往門口瞧。
四處都是鞭炮聲,病房裡無比的寂寥。
肖雅之前一直在國外長大,很少見到這麼熱鬧的氣氛,一直纏著說要出院要去找哥哥。
醫生告訴她過年期間可以讓肖雅出去,只要小心看護不要再著涼就可以了。
可是肖峻鋒不在,肖老爺子和肖亞未必會讓她和肖雅回大院,自己家老父仍然未能原諒她的未婚產女以及未曾從喪女之痛中平復,更是不會願意在這個閤家團圓的時刻去慶賀佳節。如果肖雅出院,是不是更會因為人人歡樂的氣氛而難過?
任是她如何長袖善舞為人從容,面對女兒的追纏也開始覺得痛苦和愧疚。
“阿姨好,”彬彬有禮的三下敲門聲,一個外國小帥哥從容的走了進來向她問好,穿著羊絨修身外套裡面一身小西服臉上帶著笑容的少年十分的美貌,有一種分不清性別的中性感。他一直走到床邊對上小肖雅的眼,轉後轉過身向覃嬋自我介紹:“我叫韓蓄,小妹妹落水那天我見過她,聽說她一直在住院所以過來看看,打擾阿姨了。”
韓蓄?外國模樣,這是那個韓家的孩子!
“大哥哥!”肖雅很開心,住院這段時間把孩子都悶壞了,看到同是孩子的人出現就算不是她一直想著念著的哥哥,也感覺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韓蓄笑著握著她的手隨她上下搖動。
肖雅開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告訴韓蓄自己好想出院,好想去玩,好想找哥哥。
“大哥哥,媽媽不帶我出去你帶我出去好不好?”在她的心中韓蓄已經是個大人了,也可以帶著她四處去。
覃嬋好脾氣的笑看著女兒衝這個少年撒嬌,從小沒有什麼玩伴的肖雅能這樣開心她也覺得欣慰。
韓蓄覺得自己像抓著個特別鬧的貓咪,一下下的撓著自己嗲著自己,拍拍她的頭正想說話。
“愛德華——”外面傳來女性怯怯地、緊張的呼喚,叫的是一個英文的名字。
一個大約50多歲的金髮外國婦人坐在輪椅上,由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辮子姑娘推了進來,婦人顯得十分的懦弱瑟縮,直到見到了韓蓄才露出了急切的笑容。
她衝韓蓄伸出雙手:“愛德華,你在這裡奶奶找不到你奶奶好害怕!”
韓蓄微皺了下眉對覃嬋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後走向婦人單腿跪蹲在她的輪椅前握住她的手柔聲說:“奶奶,我見到個認識的小朋友所以進來看看,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