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又笑了起來。
徐漫漫摸了摸小傢伙的頭,半蹲下身:“你爸爸怎麼不過來?”
小傢伙看著某處,煞有介事道:“爸爸看見媽媽和別的叔叔在一起,所以不開心了。”
徐漫漫被小傢伙的童言童語逗樂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身著白色襯衣、眉宇緊蹙的丈夫正朝自己走來。腦中想起方才顧景書的調侃,臉上的笑容更歡了。這麼多年,只要碰見她與顧景書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他都會不自覺地緊張。
待餘慕走近,她立即挽上他的手臂開始解釋:“剛才在門口工作人員說沒請帖不讓進,我手機剛好又沒電了,最後顧景書出現,沾了他的光才進來的。”
他的緊張瞬間被撫平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不過側過頭跟對面的男人打招呼時,明顯多了抹善意:“方才多謝顧學弟幫忙。”
“舉手之勞而已。”顧景書擺手,轉身去牽踩著高跟鞋走來的妻子。
徐漫漫見此情景秀眉微揚,附在丈夫耳畔輕聲嬌笑:“這下子你放心了吧?舊情復燃、暗通款曲什麼的,只會出現在字典裡。”
餘慕輕輕哼了一聲,手臂改成攬住她的腰肢:“你們剛才聊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聊……你……吃醋的樣子呀……”她眨眨眼,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笑容裡幸福滿滿。原來真正的圓滿,是找對另一個半圓後的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餘慕看著她嬌俏的笑容,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你呀……”
簡簡單單兩個字,包含了他對她的無限深情以及憐愛寵溺。
面對面正緩緩走來的顧景書和童謠夫婦見了他們之間的親暱舉動,忍不住會心一笑。
“他們很般配。”童謠如是說。這些年,她的心態早已恢復平和。不同的心態面對當年的舊人事,感受也不大相同。她一度以為自己與身旁的丈夫情緣已斷,誰承想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我們也很般配。”顧景書迎上她隱約含著雷光的眼,輕輕笑起來,“哭鼻子的話,小心被女兒看見笑話你。還有,下次不許再穿這麼高的鞋子,你這段時間練舞辛苦,應該多注意休息才對。”
她笑容甜甜地回給他一句:“知道啦,管家公。”
彼時,趁四個大人不注意,兩個年齡相加恰好等於十的小傢伙一言不合吵了起來。
原因是因為……
“我叫餘霈,你叫什麼名字?”餘霈小大人似的看著眼前矮自己一個頭的小女孩。
“我叫顧星,爸爸媽媽都叫我星星。”
“怎麼會有人叫猩猩?”餘家的兒子餘霈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顧星聽到,立即學他的口吻反擊:“怎麼會有人叫玉佩?真難聽。”
“是霈然自得的霈,文盲。”餘霈撇撇嘴,決定不跟低智商的小鬼一般見識。
“老師又沒教過!哼!”顧星瞪了眼前比自己高的男孩一眼,不甘心地繼續補充,“你還不是連星光的星這麼簡單的字都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你本來就是叫‘猩猩’嘛——”餘霈惡作劇地拉長音調。
“討厭鬼!”顧星鼓著腮幫,想想又加了三個字,“臭玉佩!”
“猩猩猩猩大猩猩!”
“玉佩玉佩臭玉佩……”
兩個小朋友就這樣當著大人的面吵了起來,最後吵不過的顧星小朋友直接耍賴,當場哭鼻子了。顧家夫婦趕緊輕聲低哄寶貝女兒,一旁的餘霈見媽媽板起臉,立即下意識地站直身子。
徐漫漫站在兒子面前,表情眼裡:“小霈,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和女孩子爭吵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有。”小傢伙偷偷看了爸爸一眼,看到爸爸無可奈何的表情,於是沮喪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