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笑起來,“其實知道自己原來也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潛質就好啦,做人要低調嘛。”
餘慕聽到她後面的話,嘴角一揚,順著她的話題自我調侃:“我也一直希望自己低調些,不過人太優秀了沒辦法,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
“沒錯沒錯,餘慕同志,原來我們是同一種人。啊哈哈,真高興認識你,來來來,握個手慶祝一下咱倆的緣分。”徐漫漫煞有介事地跑過去主動握住對方的手。
在她打算放開時,他忽然握緊了手中的柔軟,俊眉微挑:“哦?那在漫漫看來,我們是哪一種人?”
當下的他神情慵懶,挑眉間獨有一番風華,徐漫漫又一次被美色迷住,忽略了自己還被對方握住小手的細節,只是在回過神後趕緊輕咳一聲藉以掩飾羞澀,佯裝嚴肅道:“我們都是優秀的人!”
餘慕也樂得握住她的手不放:“俗語說得好,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既然咱倆都這麼優秀,乾脆就湊一塊兒的了。漫漫你覺得呢?”
她怎麼覺得他挖了一個很大的坑在等著她跳進去?她抽回手抓了抓秀髮,目光溜向窗外的陰天,睜眼說瞎話:“哦呵呵呵,今天天氣真好。”
餘慕笑出聲來,決定暫時先放她一馬,因為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糟糕的轉移話題的技巧了。
當天下午冬雷震震,轉眼大雨傾盆。
徐漫漫接到好友菠菜打來的跨國來電,猶豫了幾秒,選擇按掉,然後動手發了條短訊息過去:“菠菜,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改天再給你打過去。”
很快一條資訊進來——
“我明天的飛機,到時候來找你。”
徐漫漫一驚,再回訊息過去,卻只得到菠菜三個字的回答:“見面聊。”
就算菠菜沒說,她也猜到菠菜回來是為了她的事情。她握著電話深籲一口氣,該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的。
隔了幾十個小時時差的大洋彼岸,回完簡訊的蔡渺渺扔掉手上的電話,對著沙發上的年輕人怒髮衝冠:“何晏青你個渾蛋!你當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顧景書也喜歡我們家漫漫?現在倒好,他怎麼和憑空冒出來的童謠搞到一塊兒去了?早知道老孃就不聽你的鬼主意了,到頭來傷心的那個人還是我們家漫漫!”
何晏青一臉愁苦地坐在沙發上:“對不起,景書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哼,顧景書是小屁孩嗎?這種人生大事難道不能自己做主?更何況他們顧家就他一個獨苗子了,顧老爺子還不事事順著他?”
“顧童兩家訂婚的事就是顧老爺子一手促成的……”何晏青停頓半晌,才悶悶道,“顧老爺子癌症晚期……”
大廳裡瞬間靜了下來,只聽得到淺淺的呼吸聲,最後,蔡渺渺鬱悶地踢了一腳身旁的椅子:“關鍵還是不夠愛。”說著,她拿起茶几上開罐的啤酒喝了一口,“那個叫童謠的是怎麼回事?”
何晏青無奈地嘆了口氣,二話不說抓起茶几上的另一罐啤酒就往嘴裡灌。
“別給老孃裝死魚。”蔡渺渺受不得他的死相,嫌棄地踢了他好幾腳。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景書高中畢業那年發生車禍的事情吧?那天顧叔和顧姨親自開車送景書去機場,結果經過十字路口時突然躥出一輛小車,導致後面三車追尾相撞,顧叔的車子剛好在中間……
“車禍導致顧叔和顧姨當場死亡,景書也昏迷不醒,那時是恰好途經的童謠把景書送去醫院的……景書休養的近一年時間,也是童謠陪著她。所以,童謠對景書而言,有救命之恩。”
蔡渺渺坐在一旁沒吭聲,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訊息,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最後,她只好將手中喝光的空酒瓶扔到茶几上,將整個人狠狠摔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唉,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