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貴幹?”處驚不變的男子有把性感的嗓子,微微沙啞,如果是在廝殺場不知會有什麼士氣。深黑色的眼珠定格在談式微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見他也盯著自己,狡黠的眼中飛快閃過激賞。
雖然這傢伙看上去像個殺人犯,但式微還是努力瞪大眼眶回敬他,“你——剛剛對那位金髮的小姐很不溫柔。”
“是嗎?”神色的眼珠慢慢從左邊移到右邊,又從右邊移到左邊,似回憶著特別費勁的事,“這是她應得的。你要替她報仇?”
“不,與她無關,這是我的事。我看不慣。”
“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客人。”
“噢。那為什麼要帶個杯子?”
談式微指了指地上一灘碎渣子,毫無誠意得說,“啊。這是你的吧。我——剛打算還給你,都怪我手太滑。這杯酒錢我幫你付。”
“大哥,那小子扯蛋。哪天往人腦袋上扔個炸彈,也能說手滑?”某小弟義憤填膺,恨不得直接替老大收拾了這個小白臉半洋鬼子。
“你能盯著我的眼睛持續三秒。”被叫做老大的男子說話時音色裡透著欣喜,眼中糅雜著極為難得的柔和,冷不丁說出一些奇怪的話,“所以我不會動你。至於那個女人是自作自受,她應該不會符合你的口味。”
而一干跟班冷汗直冒,為什麼自家封老大的作風總是如此獨特。
蘇闐等人早到了門口,只是被一堆看戲的人堵在那兒,進退維谷,無法支援。花枝招展的老闆娘不知何時冒出來。抖著一身肥嘟嘟的肉滾挪進了包廂,給他們碾出一條寬敞的大路。
“誒呀,我說我的杜蕾斯跑哪去了,怎麼會落在這裡?”一聲尖銳的柔酥聲震得眾人顫抖。圓滾滾的老闆娘從一堆玻璃渣子裡翻揀出一隻噁心的安全套,故作驚訝。
勾著嬌媚眼線的杏眼往左右一挑,嬌嗔起來,“你們可真調皮。知道我家開的是杜蕾斯,自然最缺不了貨。你們要多少有多少。放進酒杯調情也隨便,就是別用人家用過的,壞了肚子就不好說了。怎麼說,大家都是貴客別傷和氣,只要我容姐在,什麼都好說。”
容姐不愧是容姐,能當上當家至少有些噓頭。說的話不偏不倚。一兩撥千金得把場上的尷尬一一化解。
“咱們坦誠相待,所以這次Katie要是哪裡得罪了封老大,也希望看在我容姐的面上,能大事化小。”
“不行。”封老大斬釘截鐵,不留情面。
“那、那您說——想怎麼辦?”撲著厚厚粉底的老臉劇烈得顫抖,對封老大的驚懼可見一斑。豐腴的身子越發矮小,就像哈爾移動城堡中的法力無邊的巫婆遇到剋星後瞬間縮水。
男子僵著臉孔,似乎有什麼想不通,口氣倒平靜,“沒有大事又怎麼變小?”
“老大,你差點把容姐嚇死。萬一把她惹火了,咱兄弟要出來玩,說不定不給挑好看的姑娘也不給打折。哎,差點害苦兄弟幾個,老大您以後可不可以一口氣把話說完?”又是剛才那個小兄弟,誇張得咧著嘴,嘿嘿得笑著。
容姐轉身時長長舒了口氣,“那麼您好好玩。不打攪了,這次的錢都算在容姐頭上。”她送上一陣討好的笑意,轉身對談式微繃起老臉,“式微,跟我走。”
“知不知道,那個傢伙惹不起的?小祖宗啊,大姐求你了。玩歸玩,這種地方不能管閒事,明白嗎?你要再發瘋,大姐的酒吧遲早毀你手上。”杏眼急得盈出水來。
“彆氣,彆氣。那傢伙的費用全記我賬上。今天是我不對,以後我發瘋前一定通知你一聲。那叫Katie的現在怎麼樣了?”
“我讓人陪著去休息了。你又沒怎麼見她,幹嘛?臭小子!”容姐狠狠剜他一眼。
“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