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真不來呢——?咱們真撕票啊?”
“混小子,不會說好聽噠。開你的車吧。囉嗦個屁啊。”
蘇闐渾身一震,他嘴裡被塞了東西發不出聲音。他快速運轉思維,想推出他們口中要威脅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可惜線索太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難道說如果那人不來,自己真會死於非命?蘇闐想不通,這幾天他到底作了什麼孽?發生在他身上的盡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一想到早上魏長暮嫌惡的表情,他眼睛發酸,他還是死了算了,這麼丟臉的問他喜不喜歡自己。可是那個人渣混蛋居然敢說不喜歡他。放屁,如果不喜歡,為什麼昨晚要回應他的吻,為什麼不推開他?蘇闐已經忘了為自己身處的險境擔憂,而是全心全意的為魏長暮的拒絕傷心。
蘇闐走後,談式微面色憔悴的就跑來敲門。魏長暮笑著告訴他,蘇闐已經先回去了。他臉色突然變得極為尷尬,魏長暮則在旁玩味的看著他。既然蘇闐都走了,魏長暮也沒有了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他在前臺結賬,結果前臺的小姐居然遞了張紙還有一串鑰匙給他。鑰匙是家裡的,除了他也只有蘇闐有,魏長暮面無表情的把紙條揉碎。轉身,他微笑與談式微眾人道別,說有事急著先走。談式微早已無心關心別人,連頭都沒抬,顯得情緒低落。
魏長暮掏出手機不停按著同一個號碼,可對方不是正忙就是不在服務範圍。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著急,明知道那些人是不可能傷害他的。可他的心就像當年知道洛川失蹤一般煩躁不安。
很快,他輕車熟路的到達了綁匪提供的地點。南崎幫會的聚集地——森美酒吧,他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會踏進去。大白天,酒吧里居然聚集了一幫大男人。魏長暮一出現,眾人的目光緊緊跟隨。
鶴立雞群的老熟人封哥依舊目光凌厲,鬼畜般的長相真的很好認。他朝魏長暮揮手,“不是說不會再進來?”
“來找人。”魏長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他。
“噢。”他晃了晃手裡高腳杯中的紅酒,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他是蘇闊的弟弟。放了他。”魏長暮按住封拓的酒杯,氣勢逼人的給自己倒了杯酒,“他還是我的病人。”
“我和蘇闊沒有交情。讓我交人很簡單。你只需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我立刻放了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抱歉,我沒興趣。”
“司明也希望你能代替他的位置。”
“用那個孩子作籌碼,你們不覺得異想天開嗎?”
“不是司明的意思。是我要這麼辦。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只是讓他失去某些東西,比如關於你的記憶。”
魏長暮神色冷峻的笑了起來,“封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封哥刀鋒一樣銳利的目光一刀切中心上最柔軟的部分,“魏長暮,你不會連自己十分在意那個孩子都沒有意識到吧。”
魏長暮心上一緊,他有表現出十分在意那個孩子嗎?
“南崎一族需要領袖來振興。如果你不坐那個位置,還會有很多人虎視眈眈,那麼內亂不止,又怎麼振興?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報答你哥哥這麼多年的恩情嗎?如果你還要怪他害死了洛川,我可以告訴你真相——那個人並沒有死。如果你成了老大,我相信你不久就能見到他。”
魏長暮能聽見自己呼吸的急促,還有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響,他甚至死死勒住了封拓的領子。一開始他所塑造的從容淡定僅僅因為那個名字而全被打破。血紅的雙眼充斥著殺戮和殘忍,他嘶著喉嚨,“如果你騙我,我會讓你和我一樣痛苦。”
魏長暮答應了。於是,魏長暮成了南崎復興以來的第二位掌門人。同時也意味著他的生活即將迎來無數腥風血雨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