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藏瑟縮了一下,道:
“你真橫……難怪你的名字叫楊貪,大貪了……”
楊貪咬牙切齒,吼道:
“趕快收拾這一對狗男女,莫要逼得老子拔了你的香頭!”
焦大藏萬般無奈的點點頭:
“好吧!”又轉回身來,他尷尬的笑了笑,道:
“對不住嘍,我哥兒非要逼我動手不可,我拗不過他……”
南幻嶽氣定神閒的道:
“要動手他為什麼不動,卻硬逼著你來打前鋒!”
焦大藏放低了聲音道:
“你不知道,這是我哥倆一向的規矩,我先動手,我若打不過去,他才接上,他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多啦……”
嘆了口氣,他又悲傷的道:
“實在叫我心裡難受啊,我本心是不想殺你們的,尤其你那渾家,生得好標緻,捏她一把都會心癢,怎捨得下手打殺呢?我哥兒逼著我,我沒有法子,你們死了,可也得原諒我啊……”
南幻嶽點點頭,說道:
“我們不會怪你的,老友。”
潘巧怡在他身後,啼笑皆非嘀咕著:
“真是天下之大,什麼樣的人物都有,這個愣頭青……”
焦大藏又嘆了口氣,忽然抬頭朝天上看,用手一指:
“哥,那是什麼?”
本能的,南幻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而就在他的眼光剛剛仰起的一剎,焦大藏身形如電,斜身撞進,他的雙掌掌心向上,微沉暴合,一片旋滾的勁力呼嘯激盪中掌刃上下迸出,同一時間,他的右足已快逾閃光,一跳彈飛!
來勢之怪異兇猛,簡直匪夷所思,南幻嶽倏覺不妙,雙臂反拋,將自己借同身後的潘巧怡一起帶出六步,而焦大藏的掌沿堪堪擦胸過去,情況之險,可以說大出南幻嶽的預料!
焦大藏未中,似也愣了一愣,也奇怪的道:
“你竟躲過去了?真想不到。”
面頰上被剛才那片掌風拂過,就像刀子括了一層皮去似的隱隱生痛,南幻嶽可再真了,他怒道:
“看你這人扮像老實,卻怎的如此個陰毒法?—邊詐別人的注意,一邊就抽冷子動上了手?這簡直太不講道義了!”
焦大藏理直氣壯的道:
“這是班瘋子教我的,他說,待要決心動手了,就得三不管的抽冷子猛打,最好能夠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開,就像我剛才那樣——”
往上一湊,他又用手朝天空一指:
“咦,那是什麼?”
南幻嶽幾乎又將眼轉頭看去,卻在目光微轉的瞬息突然警覺——可不是,焦大藏又是一記“魁星踢鬥”罩了上來!
那雙掌的微沉,聚合,那掌式的劈擊動作,可以說快速得無以比擬,尤其右足的飛彈,更是神來之筆,精妙至極,整個的招式是完整的,詭密的,天衣無縫又無懈可擊的,明明看著是這一招,但就像沒有法子加以破除!
“嗖”的躍開,南幻嶽反手如電,九十九掌暴扼敵人,焦大藏三不管又是一記“魁星踢鬥”,足尖卻差一點又踢中了南幻嶽膝蓋!
凌空滾躍中,南幻嶽的身形倏然左右挪轉,連連躲避對方的攻擊,突然間,他的雙掌帶起一串尖銳的破空厲嘯,掌影穿飛如漫天的血刀,呼號迴旋著自每一處的空間形成縱橫不規則的交織勁力卷向焦大藏!
剎耶間,焦大藏似是眼前的凌厲的陣勢所驚窒信了,他倉皇后退,卻又在後退的頃刻再度迎上,又是一記“魁星蹋鬥”!
掌與掌變擊,勁道和勁道互撞,狂飆攪合著狂飆風,兩條身形同時閃退,俱未受損,但是,焦大藏卻在喘息了!
忙得像一抹彷彿欲待追回幹百年過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