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從了,南幻嶽有生以來,這種場面可還是第一次遇上,他愣愣地站在那裡,但是氣湧如山,咬牙切齒,可就奈何不了人家——下手吧,委實諸多顧慮,不下手吧,這口鳥氣又怎生吞嚥?
潘巧怡毫無表情地道;
“該怎麼做你可以做了,南幻嶽,我對人生原本也無甚留戀。而且,陰山道上,你我又何妨結個伴兒?只是一個先行,一個後至罷了!”
南幻嶽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道:
“你可真叫狠,潘巧怡!”
潘巧怡淡淡地道:
“你也此門高手!”
雨幻嶽遲疑地道:
“潘巧怡,何必這麼固執?我一定會給你木盤,大家貨銀兩訖,豈不是彼此放心?”
潘巧怡陰沉地哼了一聲,道:
“木盤先給我啟開驗視,若然不假,內中確為唐丹人頭,我一定會將解藥雙手奉上,南幻嶽你不需怕我食言,因為我敵不過你,但是,如我給了你解藥,而木盒內又非我所需之物,我便失去對你的‘鉗制’了,我將毫無辦法,道理全一樣——因為我敵不過你!”
凝視著對方,她又道:
“所以,應該戒備的是我,不是你。”
南幻嶽怒衝衝地道:
“這算什麼?不見兔子不撒鷹?”
潘巧怡木然道:
“當然,勢非如此不可!”
南幻嶽放緩了語氣道:
“潘巧怡,我們全別冒火,彼此好好商量一下,行不?”
潘巧怡搖搖頭斬釘截鐵地道:
“除非你照我的方法,否則,不必再談了!”
拿著木盒,南幻嶽真是進退維谷了,依言啟蓋吧,盒裡除了塞得滿滿的木屑泥土之外根本什麼也沒有,不啟盒吧,照對方的態度來看,則絕無妥協的餘地,而啟盒與不啟盤的結果全是—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