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狠到幾時!”。
南幻嶽火暴的怒道:
“那卻不是你所臆測的了。”
閻立名垂下頭去,不再出聲,呼吸卻十分粗急,顯然他正有滿心的羞怒與激憤,不過,如今他並沒有可以發洩的方式……
人影晃動,門外生風,潘巧怡就在此際揹著閻小仙來到,她尚未進屋,已被門檻處躺著的屍體嚇了一跳,略略怔窒,她又臉色鐵青跨了進來,狠狠的盯著南幻嶽,她朝地下田銘的屍首一撇嘴,生硬的問:
“怎麼回事?”
南幻嶽道:
“他從後面偷襲我,我反擊,就成了這個場面。”
這時,閻立名慌忙大叫:
“妹子——”
臉龐俯在潘巧怡肩頸處的閻小仙因為穴道受制,尚不能動彈,她聽得到哥哥的聲音,只能掙扎著吃力的回應:
“哥——”
頓時面色一寬,如釋重負,閻立名的聲調又似哭,又似笑:
“妹子,你安好?”
閻小仙澀澀的,軟弱道;
“我……還好……”
閻立名驚疑的,大叫:
“妹子,告訴我,他可曾——可曾玷汙了你?”
南幻嶽勃然大怒,叱道:
“閻立名,你他孃的是吃多了撐得暈頭啦?張著個鳥嘴淨放些不是人放的屁!”
伏在潘巧怡背上的閻小仙顫動了一下,她悽悽的叫:
“沒有……哥,沒有……”
閻立名又追問:
“真的?”
閻小仙痛苦的道:
“我以生命向你保證,以閻家的姓氏向你起誓——哥,真的沒有!”
閻立名長長吁了口氣,喃喃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
南幻嶽氣得雙目泛著紅光,他厲烈的道;
“固立名,假如我們不是有言在先,就憑你方才那幾句話,老子就會叫你不死也脫層皮,孃的,你當我姓南的是什麼人物?我他娘就算有那個寡人之疾,也不會用這等下三流的方式!”
潘巧怕鼻腔中冷冷哼了哼,道:
“南幻嶽,你也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色狼淫棍之屬,和你只不過九十九與百步之差而已!”
南幻嶽不悅的道:
“巧怡,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潘巧怡臉色生硬,道:
“固然你沒有糟塌閻小仙,但是你這種戲弄羞侮人家的手法卻更是可惡,更叫人不能容忍!”
南幻嶽大聲道:
“叫誰不能容忍?我與他們勢處對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要不亂不虐,並無不是之處!”
潘巧怡憤怒的道:
“你使我不能容忍,你對我根本不關心,不重視,你完全是玩弄我,欺騙我,而你用來對待閻小仙的手段對我更是一種侮辱,你不該削淨了她的衣裙,不該令她赤身袒露,你……你這樣做就是下流,就是輕佻,就是不夠尊重,不是君子風範,我恨你,我討厭你!”
南幻嶽難堪的沉默了片刻,低沉的道:
“我是個曠達又放蕩不羈的人,但我心地光明磊落,坦然無欺於暗室,你該多少了解我,巧怡,而你也答應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潘巧怡尖叫:
“我恨你,我不原諒你,南幻嶽,你從頭到尾就在戲弄我,你是個徹底的惡漢!”
南幻嶽深深吸了口氣,平靜的道:
“你要絕裾而去了,是麼?”
潘巧怡大大的一震,全身抖索、鼻翅兒急速翕動,她唇角抽搐著,雙目淚光瑩瑩,顫著聲倔強的道:
“我正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