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不臣之心的畜生!”
宮無絕垂首請罪:“臣知罪。”
這一番對話,讓在場的人齊齊一怔,裡面傳遞出的資訊量實在太過巨大。一來,皇上原來本就不曾相信過這少年,全因玄王爺作保。二來,這少年不喊冤便罷了,開始只解釋了一句不知道,這會兒竟是連辯駁都懶得。剛才那一眼,說話的語氣,怎麼說呢,不似被人冤枉的怨,不似希望青白的急,不似大難臨頭的絕望,反倒有種被人揹叛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森涼。
想到那一眼的目標,眾人面面相覷,隨即心中無端升起了另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目光不由自已的朝皇上聚集而去,難道……
宮琳琅冷笑森森,和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截然不同:“來人,傳刑部尚書。”
“皇上,喬大人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此中定然存有誤會!還請皇上開恩。”一直怔怔然沒回過神來的田宣,猛然衝了上來,跪地求道:“皇上請三思,喬大人這些日子心心念念皇上和王爺的病症,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鑑……”
“田宣,回去,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未說完的話被喬青猛然打斷:“下去!”
“可是大人,一旦入了刑部……”
“我說下去!”
田宣搖晃著爬起來,垂著雙肩退到一邊。之前的老太醫點點頭,心說這修羅鬼醫看著邪佞,其實比起多數人來都有情有義,這一喝看似是怒,實則是幫了他一把。如果真的如他們所猜測的那般,那麼再為這少年求情,則極有可能觸怒皇上後果不堪設想。沒看皇上的眼中已經有了殺意麼。
一眾人悄悄退回去,外面一陣腳步聲趨近,刑部尚書吳大人抹著汗衝了進來。
“微臣參見皇上。”
宮琳琅點點頭,示意他平身:“朕問你,謀害朕,罪當如何?”
吳大人一驚,剛才路上他差不多都明白了,這會兒他還不理解皇上的意思。這小子當年他可見識過,和玄王爺微妙著呢。再說,還是那句話,誰敢得罪?他細細揣摩著宮琳琅的問話,不明白皇上到底是要放還是要殺,小心翼翼試探著:“皇皇皇上,罪當……如何呢……”
宮琳琅怒極反笑:“很好,一個喬青,泱泱大燕滿朝文武,竟無人敢惹?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朕!”
眾人齊跪:“臣等不敢。”
“不敢,朕看你們敢的很哪!”
吳大人一個頭磕到底:“回皇上,謀害天子當禍連九族,處以極刑!”
宮琳琅看著喬青,喬青也抬起頭來,另一邊宮無絕亦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低著頭,只有這三人目光一對,宮琳琅拂袖高喝:“好!押入大牢,十日後午門問斬!”
嘶——
在場之人不論存了何種心思,聽到這結果都不由暗暗吸氣,即便是一開始落井下石的公子哥也沒想到,竟是連查都不查直接問斬。一片抽氣聲中,吳大人抹著腦袋上嘩嘩大流的汗,弱弱道:“可是皇上,刑部大大大……大牢,關關……關不住她。”
宮琳琅皺起眉:“你說什麼?”
“回皇上,上次盛京多人失蹤之事,罪臣喬青曾因涉嫌入獄。刑部大牢……她根本如入無人之境。”
嘶——
又是一陣吸氣聲。
那公子哥和一眾貴族子弟摸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的感恩戴德。幸虧吳大人不怕死把這事兒說了出來,否則……他們小命危矣!宮琳琅負著手在太醫院內踱步,在場的都沒人敢說話,那腳步聲一下一下,合著裡面封鎖起來的嗡嗡顫動的詭異盒子,無端讓人毛骨悚然。
宮琳琅終於站住:“玄王。”
宮無絕邁出一步:“臣在。”
“這十日,便是你戴罪立功之機,朕命你嚴加看管罪臣喬青,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