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人心魄的妖異之美,竟讓她手中的冰山雪蓮都似失了顏色!
咔嚓,咔嚓——
本應是一副極美極美的畫卷,卻讓下方發出了接連不斷的龜裂之聲,所有人都變成了僵硬的雕像。這張妖異精緻的絕豔容顏,宗門裡幾乎人手一幅,長老們吩咐見之繞道,誰不識得?
該死!見鬼!怎麼是她?!
相比於眾人的驚詫,那紅衣之人卻是淡定自如。
她眼眸一轉,落到万俟迦的身上,拈花而笑:“万俟迦,好久不見。”
鬼才和你見!万俟迦瞪大了眼睛滿心滿肺的鬱卒,早知道這一趟雪山之行會碰見這個煞星,打死他他都不來!該死的鳳無絕,該死的鳴鳳太子爺,怎麼就不好好拴住了這見鬼的小子,又放她出來橫行霸道為禍人間了。
腸子都要悔青了的万俟迦苦笑一聲:“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喬公子。”
——正是喬青!
喬青輕輕嗅著手中雪蓮的香氣,笑的眉眼彎彎:“承讓了。”
這副悠然的模樣,直氣的下方眾人直咬牙。這也太刺激了吧,剛才還提起這喬青,轉眼她就蹦出來了。靠!眼見著她朝這邊走來,眾人自發地退開三步遠,給她留出了來去無阻的一條大道。今天不論換了什麼人,取了這冰山雪蓮都別想全身而退。可還就有這麼一個人,他們萬不敢招惹,別說一擁而上了,溜之大吉都來不及了!可不敢歸不敢,總歸是不爽。
一片咬牙切齒的靜謐中,突然,卻發出了一聲突兀之音:“喬公子!”
喬青理都不理。
“你奪了寶物就想走?我等候了這麼多日,你一來就搶走了咱們的成果,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
那尖嘴猴腮的永珍島之人竟是想要伸手去攔。
万俟迦的眼裡閃過一絲鄙夷之色。這傻鳥,真是讓冰山雪蓮給衝昏了頭腦。那小子什麼時候怕天下人的眼光了?那些年乾的人神共憤的事兒還少麼?若說六大宗門對她是又驚又懼,這懼只怕要佔了九成以上。再強悍的人,又怎麼可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宗門?讓人提之聞風喪膽諱莫如深?可她喬青就是可以!還不全因為此人行事作風不拘泥於規矩,不在乎人口誅筆伐,更不怕天下間任何一句唾罵之聲。
說穿了,就是卑鄙無恥下流陰毒。
果不其然,那男人伸出的手,還沒碰見喬青的衣衫,就整個人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冰涼的雪地裡。大片的雪沫被捲起,他噗的噴出一口鮮血,一臉驚懼地瞪著根本連出手都沒看清的那道人影。
眾人齊齊後退。
万俟迦突然出聲喚道:“喬公子。”
喬青步子一頓,聽他艱難的問出:“你……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如果說當年他還能和此人對個平手,如果說後來他雖然敵不過她卻還告知自己可以追趕,那麼此時此刻這人的修為已經駭住了他!別說剛才那飛出去的傻鳥,就連他都沒看清她出手的動作。在這極北之地,他冬衣大裘瑟瑟發抖,這人卻一件單衣毫不畏寒……回憶起宗主万俟流雲的修為,再和她一對比,他心下已經有了猜測,卻因這猜測而腿腳發軟頭皮發麻。
所有人都好奇地瞧著她。
所有人都想知道,三年沉寂,她究竟到了什麼修為?
可喬青卻懶洋洋一笑,沒答。
她轉向了瑟縮在人群最外面的玄雲宗弟子們:“林書書?方展?張遠?”
“是,喬公子。”
“你們也來搶這冰山雪蓮?”
不怪喬青疑惑,玄雲宗若也搶這玩意兒,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林書書臉色一紅,低著頭死咬著唇角:“回喬公子,此事並非宗主吩咐的,而是我們偷聽到了這個訊息……我爹……我爹正卡在知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