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奕山就將孟華德的口供大聲地宣念一遍,這上面說的全是一眾官員與惡霸行賄之事,聽了這些,有那膽小的,立刻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嶽肅笑道:“這是孟華德的口供,上面的內容,和諸位或多或少有些瓜葛,本部院也沒時間一一查證,所以把諸位都叫了過來。如果確有其事的,就主動認了,本部院可以從輕發落。如果是沒有這檔事的,就跟本部院說一聲,本部院派人徹查。查出是冤枉的,本部院嚴懲孟華德,查出不是冤枉的,那不好意思,本部院持尚方寶劍,代天子問話,欺瞞本部院如同欺瞞皇上,一概按欺君之罪論處!爾等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下面眾人回答的聲音明顯有氣無力。其中蘊含著恐慌。
“聽明白了就好。認為自己是冤枉的,全都給本部院站到最前邊來,承認的,就原地不動好了。”嶽肅冷冷地說道。
孟華德都已經自知必死,所在在口供上,也沒有什麼隱晦之處,一概都是實情。下面眾人是有數的很,現在矢口否認,等同找死,誰敢站出來。反正自己身邊站了那麼多人,難免抱著法不責眾的心理。
嶽肅等了一會,見沒有人出頭,大笑一聲,說道:“你們倒也老實。把為什麼行賄孟華德,還有行賄他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都一一招了吧。”嶽肅說完,指向懷慶同知,“你先說。”
行賄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這還用說,除了民脂民膏,就是土豪惡霸行賄他們的。懷慶同知,也沒別的說辭,總不能說是天上掉下來的吧,只得如實招認。當然,少不得將貪贓所得說的小一點,原本有一萬,起碼要減上一半。
嶽肅也不和他們計較多少,只讓他們挨個敘說,都交代了之後,再簽字畫押。手續辦完,嶽肅便下了一個命令,“摘掉他們的頂上烏紗,扒掉官服,全部收押。”
“大人……”
一聽這話,這些官員全都傻了,本想著法不責眾,不能有太大的處罰,沒想到嶽肅根本不管這套。堂上的差役,都是嶽肅帶來的,一聲令下,是紛紛上前,強拉硬扯,把這些傢伙的烏紗、官服全都扒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嶽肅又大聲喊道:“守備衙門的千總何在?”
守備衙門共有三名千總,見嶽肅召喚,連忙上前躬身施禮,“卑職參見大人。”千總這個級別,在巡撫面前可沒有資格稱“末將”,只能自稱卑職。
“你們三個都叫什麼名字?”嶽肅問道。
“卑職程彪。”“卑職孫武仝。”“卑職尹豹。”
“本部院聽聞,城門那邊有你們守備衙門的官兵私設卡子,對出入百姓百般刁難,凡不交納例錢者,不許透過。程彪,本部院將此事交付與你,你立刻帶人去徹查此事,凡涉及之人,一概擒拿,送交至行轅。若你敢從中包庇,休怪本部院對你不客氣。郭義剛、孟華德就是你的榜樣。”嶽肅大聲說道。
“卑職遵命。請大人放心,卑職絕不敢懈怠。”程彪連忙大聲領命。
看到嶽肅如此雷厲風行,幾乎將懷慶府四分之三的官員都給拿了,哪還敢不老實。
“速速前去。”嶽肅一擺手,程彪馬上退下,自去辦差。
隨後,嶽肅又說道:“孫武仝、尹豹,你二人即刻點齊八百士卒,本部院這邊出兩百人,將這些人的家全給我抄了。所抄財物,全部記錄,如有人敢從中私吞,定斬不饒。”
“卑職遵命,定不負大人差遣。”
“金蟬,你去召集二百人,同他們一起去。”
“屬下遵命。”
嶽肅現在缺銀子,下手自然不是一般的快。在場的官員和土豪劣紳一聽這話,更是慌了,不少人大聲喊道:“大人……您不能這樣呀……”“大人,小民的罪名不夠抄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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