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得準的,覺得有可能是誣告的,就給狀紙還給本督,本督親自來審。”嶽肅淡淡地說道。
一聽這話,哪個官員敢再給出模稜兩可的回答,誰都明白,要是由嶽大人來審的話,肯定要出大事。所以一個個搶著說道:“沒有異議,這其中絕對沒有誣告。”
“這就好。”嶽肅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現已十日為限,十日之內,要是不給本督一個滿意的交待,你們就自己掂量著辦吧。對了,還有一件事,本督要提醒你們,苦主要是有事,本督會找你們;可要是被告突然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你們……”說到此,嶽肅輕笑一聲,接著又道:“mōmō脖子,看看發沒發涼。好了,都下去吧。”
說完,嶽肅衝著他們擺了擺手,示意眾官員退下。
幾名官員連忙躬身施禮,“下官告退。”離開總督行轅,這幾位仁兄找了家酒樓,坐到一起研究起來。
“呂大人啊,這事可怎麼辦呀?何老實的那樁案子,您也知道底細,現在發落到下官手中,讓我怎麼判。”杭州知府趙穗亮看向按察使呂溫。
“嶽大人的話,你難道沒聽到麼,咱們剛才已經說了,這案子沒有誣告,何老實確實是冤枉的,現在只能追究原告了。你和劉松的事情,我不想多管,當初你送給我的那一千兩銀子,等下我就讓人給你送回去,全當我不知道。”呂溫現在也不是在總督行轅的時候,一副孫子像了,嗓門提高了不少。
“可是……。一旦將劉松交給嶽大人,他把事情抖出來,我不就死定了。”趙穗亮一臉苦瓜像地說道。
“嶽大人說的話你怎麼聽的,嶽大人可是說了,原告不能失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死要見屍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說,原告要是畏罪自盡,和我們並沒有關係……”呂溫的聲音是越說越低。
趙穗亮聽完呂溫的解釋,當即眼睛一亮,說道:“大人,那您的意思是,嶽大人這麼做,是有心保全我等。可是……可是這不符合他一向的行事作風啊……聽說岳大人一向嫉惡如仇,他怎麼會……”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嶽大人才是多大的官,做事雷厲風行,也屬正常。但是現在,那可是朝廷一等一的重臣,做事當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考慮的事情也全面的多,他不難為我等,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不用去多家揣測,因為這等權臣的心思,咱們猜也猜不出來。不過,我倒覺得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現在朝中當權的兩大勢力,一是齊楚浙三黨,二是嶽黨,我等根基不深,經不起大風大làng,嶽大人對咱們手下留情,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招攬。所以,依我之見,咱們不如投到嶽大人門下,有他大樹遮蔭,咱們也能安穩。”呂溫小聲說道。
“大人所言極是,要是能投到嶽大人門下,將來可是前途無量,官位大有保靠。可是嶽大人,不喜貪墨,就怕他不收我們……”趙穗亮略有些為難地說道。
“我等以前撈的,已經夠了,以後下來小去,儘量一心奉公也就是了。銀子要那麼多有什麼用,咱們十年寒窗得來這個位置,甚是不易,錢夠用就行了,將來為的,自然是名聲。都說跟嶽大人幹,升官不用huā銀子,有什麼可愁的。日後當個尚書、shì郎,豈不是光宗耀祖,榮歸故里也好看呀。”呂溫說道。
都說文人風骨,這個一點不錯,明朝官員,確有不少貪官,但更重名聲。有人說,明代的官員敢公然去罵皇上,不是不怕死,求的就是一個名聲,更不是真的無sī。但咱們可以反過來想一下,那個時代的名聲,為何將名聲看的如此重要?這其中必有其文化sè彩。再看現代,你可見有誰敢公然去罵某某某,尤其是官員,哪個敢公然去罵上面坐著的大領導。文人、官員,有膽公然去罵當權者,能為博得一個名聲,不惜一死,這是高尚的節cào,是值得鼓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