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戰。這也是為道友著想。”闌山推辭。
“我固然知道道友擔心什麼,但總不能將渝關拱手讓人。”
“若要守城,總要有足夠實力。不知道友能出幾成的力,再對上南無鄉時,能接下幾招?稷粟夫人面對馮九虛又能有幾成勝算。”闌山繼續推脫。
“此戰南無鄉若要出戰,咱們立即棄城而走。他若不出戰,則三人合力,不但可以守住城池,反能重創天師府。”
“無論怎麼說,同時面對南無鄉與馮九虛,就很可能同時對上兩件靈寶。若是南無鄉一開始就出戰還好,萬一他隱在暗處,突然殺出,雷遁術下,誰逃的了?另外,馮九虛修行數百年,雖然沒有用過,但誰又敢肯定他不通曉雷遁術呢?”闌山似乎心意已定。
“總不能憑空臆想,就喪失自己的膽量。”朝霞暗罵一聲,知道不付出些東西,是不能轉變闌山的心意了。
“我也總不能憑道友三言兩語,就賭上『性』命。”闌山聞言暗笑,順勢開出自己的價碼。
無需再多言,彼此都知道對方要什麼。朝霞手往袖口裡一『摸』,取出一個硃紅『色』木盒。這木盒古『色』古香,雕刻十分精緻,上面滿是符篆。
朝霞將此盒拿在手裡,用嘴一吹,這些符篆立馬自行脫離,併火光一閃的化為灰燼。盒子還未開啟,闌山的雙目已然放出光彩。
朝霞又用手一揮,霞光捲動間盒蓋自行立起。裡面赫然是一塊雞蛋大小,通體白潤,密佈雲紋的玉石。
“唉,”闌山眼神竟黯淡下去,“道友若早些將此物給我,說不定我也有一件靈寶了,又何必怕那小子呢?”
朝霞又暗罵一聲無恥,卻道:“我要恭喜道友如願以償,但也要將醜話說在前頭,道友拿了此石後,可不要做出什麼違背契約之事。”
“本座拋棄宗門,也要站在丹輝宗這頭,難道這樣的態度還不能表明立場,讓道友放心麼?”闌山收下雲琅石後,義正言辭的道。
“既然如此,咱們出去應戰吧。遲則怕稷粟孤掌難鳴。”
他二人出來時,外面已是雨消霧散,滿是電閃雷鳴聲。
渝關城也已變得晶瑩剔透,宛若水晶一般,閃爍著千萬種光芒。這些光芒匯聚在城池上方,似一個玉碗倒扣,將渝關城牢牢護住。
原來是天師府降下的雨水,確實將濃霧沖刷個乾乾淨淨。但隨即自身的雲量也已不足,固然能繼續降雨,卻將影響後面的雷法。
馮九虛當機立斷,消了大雨,使起雷來。雷電轟擊在城頭上,諸多陣旗光彩一閃,變成這副流光溢彩的模樣。
城中尚有一些凡人,何曾見過這等景象?先是張大嘴巴,連連驚呼,後又跪倒在地,虔誠膜拜,最後又抱頭四竄,拼命遠離。
兩軍尚未相接,形勢已然白熱。城下,天師府的人馬借戰車掩護,逐漸接近城池。
而天邊烏雲散去一些之後,隱隱約約,也看見百餘人立在雲頭,正捏訣唸咒。看樣子方才的雨,現在的雷,皆是這些人所使。
雷霆在頭頂『亂』劈已足夠可怖,再有敵人兵臨城下,那就更不要說了。
城牆上,那些三重天的高手尚能不懼威勢。但多數二重天甚至一重天的,面對這等攻勢,已經瑟瑟發抖,甚至心生退意了。
“馮九虛,今日要你有來無回。”
就在這些人有些頂不住的時候,朝霞與闌山落在城頭。喊話的正是朝霞,而闌山才在城上一停,便雙手一翻,祭出風雲雙印。
兩枚印璽迎風便長,轉眼就如閣樓一般懸在城牆上。天雷不停的打在上面,引得雙印翻滾沉浮,卻也不能突破。
原本不停落下的雷霆被擋住一片,城牆上的修士們壓力一空,頓時恢復了氣勢,大把法力灌注在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