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的……
大約沒有幾個。
賀嚴修眼睛微眯,目光如炬。
“想到是誰了?”蘇玉錦亦是心頭一沉。
“心中略有猜想,但還不敢下了決斷,需得著人仔細調查一番。”賀嚴修的目光落在了還在昏迷不醒的魯恆身上,“若是他能夠醒來,興許也能給些線索……”
賀嚴修的話說到一半,頓時住了口。
盯著魯恆方才脫下來的,滿都是血跡的衣服看了許久,賀嚴修從那衣裳上拈了一片樹葉下來,仔細端詳,“這好像是楓葉?”
“應該是。”蘇玉錦道,“這楓葉有什麼不妥嗎?”
“這楓葉只有西面的京郊才有,估摸著應該是將魯恆往回運送的時候沾上的。”賀嚴修若有所思,“對方若是有意要讓蘇家好看,為確保能夠掌握這裡的動態,他們應該不會離京城太遠。”
“京郊臨近官道,且道路四通八達,最是適合他們跑路,也最難讓人掌握動向,想來應該是他們藏身之處。”
“伯伯說不定也在那裡?”蘇玉錦問了一句。
“嗯,極有可能。”賀嚴修道,“總之,我先派時丁他們到那邊去悄悄檢視一番,看看是否能夠有所收穫,你也在這裡盯一盯魯恆的狀況。”
兩邊同時做準備,也能儘快解決這件事情。
“好。”蘇玉錦點頭。
是夜,有馬匹從京城飛奔而出,一路往西面而去。
京郊大部分是農田和莊戶,也有成片的田莊。
對於尋常農戶而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忙碌了一整日的農活,此時十分疲累,早已進入夢鄉。
也因此,此時此刻,整個京郊幾乎都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除了一個看著十分偏僻且並不起眼的田莊宅院。
這處宅院看著有些年頭,甚至略顯破舊,但此時卻是燃著燭火,燈火通明,恍若白晝。
“哎,你說,這些做壞事的人,為何夜晚的時候要點這般亮的燭火?”時丁摸了摸下巴,十分玩味地問了一句。
“大約是虧心事做的太多吧。”杜松亦是冷哼了一句,“所以有些懼怕黑夜,不得不將燭火點的亮堂一些。”
“說的不錯。”時丁點頭,“倒也免去了咱們到處找尋的麻煩。”
接著又側了側頭,“老規矩?”
“沒問題。”杜松道,“我選正面。”
“那我就選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