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正視他的眼睛,
泰樹用力點頭,再轉向伯南克行禮後走了。
鴻飲看著他的背影,輕嘆口氣,一沉吟望著伯南克:“我也應該上路了,謝謝你的照顧。”
伯南克望著他停了會,點頭:“好吧,我給你安排一下,稍微等會。”
他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物,該幹什麼的時候決不扭捏。一匹快馬已經準備好,乾糧飲水備齊,送行的人卻不多。
伯南克掏出一袋金幣塞給他:“我沒有別的送你,這些你帶上。”
“不用了,你給了我這件披風已經很好,這個就不要了。”
鴻飲身裹著一件灰色的披風,茸茸的蠻厚實。
關鍵還是它有阻攔魔力散發的作用,對他正好合適。
伯南克不由分說依舊塞給他,語氣平緩道:“你以後總要用的,留著有備無患,一些小錢不是我們應該計較。
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我們在敵人屍體中發現了杜特族的人,不知道他們有沒人逃脫,總之你小心點就是。”
鴻飲聽著心裡一動,對伯南克忽然有種尊敬的感覺。再推辭就不象話了,他收進腰間的小挎包裡。再看看旁邊的童芳,現在也換了身行頭。
繡花的厚披風裹在身身上,雪絨的寬領襯著乖巧的小臉,象個娃娃似的可愛。此刻站在伯南克身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他,一絲憂慮浮顯其中。
鴻飲看著有點心疼,嘴角微微翹起:“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童芳上前兩步,來到跟前就這麼抬頭望著他,半天也沒說話。
“不要當心,你可不能淘氣哦,在這安心的等我回來。”鴻飲有點象在哄孩子。
童芳突然撲到他的懷裡,緊抱住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上。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心裡就是覺得難受,難受得想要大哭一場。鴻飲下意識想把她扶起,可手觸到肩頭就停下,他感覺到童芳的肩頭在輕聳動。“不哭,呵呵,你這樣是不是不讓我走了?”
童芳抬起頭來,淚水早已滿臉都是,迷糊的眼睛望著他:“你一定要回來,你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回來。”
“答應回來?是啊……”鴻飲心裡一抖。
他答應過很多人一定要回去,整整十萬人在翹首以盼,現在卻又多了一個。他看著這雙眼睛,那裡邊的關切居然和族人的不同。
那是什麼?居然可以讓自己如此感動。他用力的點頭:“是的,我答應過你一定會回來,我一定會做到!”
童芳鬆開手,站得筆直,目光停留在他臉上。
鴻飲抬頭望向伯南克,託付的眼神。伯南克緩緩點頭,鴻飲飛身上馬仰鞭,黑騎黑甲飛馳而去。
“我們回去吧。”伯南克顯出難得的溫柔。
童芳依舊望著前邊,淚水已經在臉上幹去,前邊已再看不到他的影子。
伯南克耐心的等了會,輕聲說:“傻孩子,想哭就哭出來吧。”
他想笑著安慰,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不,我不哭,我的主人正踏上征途,去尋找他的驕傲。我只能為他祝福,所以我不能哭,因為真正的男人不需要眼淚,因為我只屬於他,因為我也在為他感到自豪。”童芳倔強的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淚水刷的滾落下來。
童芳抬手要擦乾,伯南克一手攔住,輕聲說:“這才真正是他的驕傲。”
從飛馬城往東有一星期的路程,可那裡有杜特族的防禦,現在肯定是難過去了,他需要繞道而行。
海上是不行的,這跟直接闖他們邊境沒什麼區別,那唯一可想的就是從南面的福臨族過去。
福臨族現正受到三族攻擊,強大的敵人讓他們忙的不可開交,現在面對北邊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