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話,身子悄悄往後靠靠,完全坐在斷壁上,偷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武三思猛地回過神來,眼神瞬間冰冷,彷彿剛才一瞬間的失神只是幻覺。“雜七雜八的說了不少,該切入正題了。武玄霜在哪兒?”
敏早就猜到武三思的目的,既然武三思能重用徐承志,必是徐承志將極有價值的情報告訴了他,而能讓武三思動心的只有雙劍的秘密。她裝作不知的搖搖頭:“你既知道我的身份是假,她必視我如履。既然推我出來,自然不會管我死活,更不會將她的藏身之處告訴我的。”
武三思豈容別人騙他,惱羞成怒的喝道:“你休要騙我!武玄霜的為人顧全大局,卻又極重情義,她既肯承認是你母親,必不會撒手不管!你肯定知道她的藏身之處!”
敏此時真有了被冤枉的感覺,當日她帶李希敏走時並未說明他們的去向,一晃半年過去,她更是從未露面,音訊全無。敏的小腿緊貼著斷壁,狀似無奈的攤手,說道:“我此刻命懸你手,我決然不敢說半句假話。但你若非逼我說我不知道的事,我只能編瞎話騙你,你若真想聽瞎話,我就說給你聽聽,耗時耗力你可別怪我!”
武三思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確沒有說假話,只能另尋他法。隨手一揮,命人去架敏。“只要有你在手,玄霜必會出現。”
幾名武士上前,敏卻突然“呀”了一聲,倒把幾名武士嚇了一跳。武三思背轉身冷哼:“我勸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敏卻垂首低吟:“她走時說過要去拿劍的,怎麼會一去不回呢?劍龍在天是什麼呀?”
敏的聲音極小,可偏偏風聲中那一個“劍”字卻格外的清晰,武三思欲走的腳釘在地上,急忙轉身奔到敏的身前,握住她的胳膊,壓低聲音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劍?武玄霜要去拿什麼劍?”
敏卻似想到了什麼,將一切置身事外,眼神呆愣,嘴裡唸唸有詞,可愈到山崖前,風聲愈大,颳得人東倒西歪,連站穩都困難,更別提說話,敏的聲音完全被風聲壓過,只能聽到“劍“字。
武三思此刻既喜又急,敏似乎被什麼魘住,完全不受控制,此刻套取秘密是最好的時機,若錯過怕是打死她都不會說。他天性戒心極重,眼光掃過,徐承志正聚精會神的聆聽,他冷笑著瞪著徐承志,只到武士們都退開,才將耳朵湊到敏的唇邊。聲音果然清晰起來,一聽之下,他卻驚得不能動彈。只是一眨眼的瞬間,他的身體竟脫離了倚靠的斷壁,直直的墜向萬丈深淵。
武三思驚恐的連聲音也發不出,只覺得下墜速度極快,風似乎要割開的他的皮肉,他的手胡亂抓著,想要夠到一棵救命稻草,卻什麼沒摸不到。突然一隻手揪住了他,將他帶了上去。知道自己安全的瞬間,立刻回頭看向敏。
敏在魏灃抓住武三思的剎那,借力推開武三思,而自己下墜的速度更快,可徐承志卻在她的上方伸手去抓她,她一手將插在腿中的鋼箭拔出,鮮血噴出,在上竄的氣流中飛射。她用盡氣力將鋼箭甩了出去,箭頭直射徐承志的眉心。
徐承志急忙閃身避開,可就這一閃避的功夫,他的氣力盡失,抓住懸崖上突起的岩石,低頭再去尋找敏,黑暗中只有驅之不散的濃霧,卻哪還有人的影子。他怒極的出掌擊向岩石,石屑紛飛,他才縱身上了崖頂。
剛剛落地,就聽到武三思暴跳如雷的吼聲。“一群廢物,我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連個人都看不住!廢物!廢物!給我下去找,死也要帶她回來!”他隨手抓人,將一個武士推下了萬丈懸崖。暗夜中只聽著一聲淒厲的叫聲響徹山宇,在山間迴盪,久久不絕,讓人毛骨悚然。
武士們都急急避開,生怕成為第二個替死鬼。徐承志冷冷的瞪著武三思,慕容敏究竟說了什麼,能讓武三思反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