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獨獨喜好排場,無論是洛陽還是長安,她的府邸都是王孫中最豪奢的。今日她在長安的豪華府邸更有來頭。取高士廉府第、左金吾衛故營合併為宅,右屬都城,左畲蟮潰�魅�羋ヒ苑牘郟��嬌3兀�渲幸粵鞅�刈釵�忻�K�攢餃卦爸械那��饕�����琛獨紀ぜ�頡分小傲黲���鋇氖�榛�猓�肪拮蝕蛟熗鞅�兀��中拗瘛⑶辶骷蓖摹⒆鬩猿┬鷯那欏�
流杯池雖不及定昆池的廣袤大氣,卻透著曲折流轉的靈韻。中宗興致大發,又令群臣賦詩詠歎,以上官昭容為評判。誰想百官詩詞未出,上官婉兒已洋洋灑灑寫了二十五首,將流杯池的景色鋪陳紙上,栩栩如生。百官無不歎服。中宗對上官婉兒更是愛憐有加,旁若無人。
中宗有些樂不思蜀,拉著上官婉兒坐於流杯池邊卿卿我我,韋后毫無妒忌之色,避席而出,拉著長寧、安樂到別處玩耍。相王似是追憶似水年華,愣愣的坐在流杯池的下游,怔怔的望著隨波逐流的酒杯。五王倒是興致缺缺,與薛崇簡結伴隨意在廣袤的園子裡賞景聊天。
敏盛裝打扮本是隨侍韋后,哪想韋后帶著兩個女兒“快活”去了,自己只能落單站在層層疊疊的瓊樓玉宇中發呆。略略觀察了一下各人的情況,她也打算避席休息,卻感到如芒刺在背的森冷的視線,她轉頭迎過去,太平公主站在松樹下冷笑著看著她。
敏唇畔勾著一絲淺笑,拖著長長的紗裙絲帛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施禮納福。“奴婢給長公主請安,願公主喜樂萬福。”
太平公主伸手虛扶。“尚儀不必多禮。”廣袖垂地,她隱在袖中的素手緊緊攥住敏的手腕,硃紅的蔻丹烙進敏白皙的肌膚裡,血珠顆顆迸出,順著手腕流進那長長的廣袖之中。
敏被她拉到眼前,狀似親暱的挨在一起。只聽她冷冷的開口,聲音如臘月寒風冰冷刺骨。“不要再接近崇簡,不要在挑撥我們母子關係!否則本宮會讓你的姐妹死無葬身之地。”
敏似是聽到可笑的事情,嘲諷的瞪著她。“公主這樣說,對我太不公平了!即使我不去理會薛公子,他也會來找我的。公主不向薛公子下禁足令,反而來恐嚇我!我真是冤枉!”
太平公主斜睨著她,似要將她拆吞下腹,許久才緊咬牙根說道:“那你想怎樣,才算公平?”
敏別開頭,看向遙遙的西方,神色恬淡。“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毒害李逸父子?你若能給我答案,我答應你,我會徹底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不會讓他再見我。”
太平公主難以置信的瞪著她,沒想到她竟會提這樣的要求。蹙眉思量她言語的真實性,見她一臉沉靜的望著西方,心中若有所悟,眼中的輕視不屑淡了幾分。轉念一想,當年情勢複雜自不必說,何況事過境遷,還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李希敏自入宮廷一直與你在一起,他中毒你怎會不知?你都找不到下毒的人,本宮身處局外,又如何入手呢?”
敏輕柔的一笑:“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身處局中,很多事情蒙了感情的困擾,讓我不再理智。可公主置身事外,神思縝密,比我超然。何況公主曾經歷過那段最複雜的階段,一定能夠揣度很多事情。”
太平公主仍是將信將疑,越過敏的身影正是中宗和上官婉兒,她凜然一驚,低喝:“難道婉兒已經——你是為她尋找毒殺李逸的兇手?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了!”
敏苦澀的笑道:“公主不必訝異,我不會無緣無故幫她的。只要公主答應我,我一定會信守承諾。”
太平公主沉吟不語,緩緩點點頭,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身而去。她未走幾步,倦極的道:“我會盡快查清,你也要遵守你的諾言。”她穿過重重的松樹林,回到宴會之上。
敏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