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放你走。不然——今天就別怪我要請你到我家做客去了。”說得好聽是做客,說得不好聽是軟禁。
“霍八爺,想是你手下沒跟你把話講明白,是你們的借條有問題,怪不得我。說起來,那林家公子是一早跑的,你們幫眾那麼多,連個逃債的都追不回來,卻找弱質女子的晦氣,說出去豈不是很丟人?”有能力和沒能力的不同,不需要她在解釋一遍了吧?
“你少給我摳字眼,我不是老九,聽你們這些酸人說這些酸話。反正,這錢是林家欠的,連一個銅板都沒還回來,林家就得乖乖還了。林大郎跑了,林珍娘來還。她還錢的方法也容易,要麼當我的小妾,這銀子就是財禮,我來還給老九;要麼進窯子,千夫枕上一遍,一兩一兩來還。你真那麼好心看不過眼,也能幫她還錢。不過,我瞧你的樣子,身上恐怕連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霍八打量墨紫的穿著,鴉青的舊衫,腰裡只掛一個荷包,真是一樣值錢東西也沒有。
“霍八爺眼睛可真利,不過這銀子既然是林家欠徐九爺的,你找我還什麼帳呢?剛你說了,你娶珍娘為妾,這銀子也得還給九爺。可見,親兄弟明算賬。今日,是徐九爺請我來的。退一萬步說,該他來跟我說這事才對。八爺卻在茶裡動手腳,這待客之道有待改善。”別看墨紫嘴巴不饒人,其實她心裡直叫糟糕。自己這樣的,最怕就是碰到蠻不講理的人。霍八不肯照白紙黑字來,武力硬逼,她這邊就勢單力薄了。
“銅錢膏有句話沒說錯,你小子嘴巴恁能講。不過,對我沒用。來呀,給我把這三個臭小子打一頓,不開口求饒不停手。”果然是真混混作風,說不通就上拳頭。
墨紫突然很想問一個問題,於是,揚起聲音,“八爺,我想知道,今日之宴可是你借徐九之名?”如果一定要捱打的話,冤有頭債有主,她將來“報仇雪恨”的時候,是不是要把這個雲豹徐九也算進去。
“老九做事蔫巴,哪有我這般痛快?我就是借了老九的名義,還沒想到你真敢來。活該尼今晚上倒黴。放心,在無憂媽**地盤,我不會鬧出人命,不過出口氣罷了。對了,林珍娘,你也得給我交出來。”不能忘了最想要得到的人兒。
果然。
墨紫看到霍八露面,就猜是自己上了當。近來和裘三娘鬥得有點順手,得意忘形了。想到徐九口碑不錯,又是在公眾場合下,事情怎麼鬧僵也大發不了。也許是宴無好宴,所以帶了贊進。多了臭魚,更以為十拿九穩。可偏偏漏算有人冒名頂替,且人多勢眾,一起上的話,四拳難敵這麼多隻手。終究是閱歷不夠,腦袋也不是那麼聰明啊
大概為了動手方便,霍八特地選了寬敞的包廂。那些打手一得令,立即向墨紫三個人圍過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揮著粗壯的胳膊就打過來。
此戰不可避
墨紫還沒想出好的對策,贊進將她送上大圓桌,和臭魚兩人護在桌前。
臭魚高聲罵道,“霍八你這個王八羔子,有種一對一,也省得你這些手下缺胳膊斷腿,你還得養人一家老小。”
翠綠的光閃過,已經要打到贊進胸膛的霍八手下哼都沒哼倒地不動。
“贊進,他死了?”墨紫嚇一跳。
贊進劍指著另一顆有點瑟縮的人頭,“沒有,我用劍鞘砸的。”用腳踢踢地上那人,見他呻吟一聲,“沒用的東西,昏過去了。”
“你們倆把人弄昏就行了,別傷人性命。”誰知道豹幫有沒有官場的人撐腰。
贊進和臭魚應了墨紫,專心對仗。
墨紫看了一會兒就放下心來。基本上,贊進一劍鞘戳昏一個,臉上很是不過癮的表情。而臭魚比較狠,雙手專折人骨頭,不是胳膊就是腿。骨頭是啪啪得斷,人是哇哇地叫。她雖然覺得有些過,可也不好再勸。各人武功路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