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下,就要一腳踢開?”
“……”墨紫張口結舌,“……。那你想怎樣?”還在姑娘在下的。
元澄深深望著她,眸子濃墨沒,眼底有火,“我想——繼續啊。姑娘莫非以為我剛才對那位小侯爺說的是玩笑話不成?老天爺在上,我可是真心實意。如此美人如此夜,令我情意難耐。”
“元——澄”她已經退無可退,“行了吧,你別欠了一筆又一筆。**丸那次我還記著呢。”
這個從來溫潤表情的男子笑聲揚起,“墨紫啊墨紫,你對我真殘忍。我的心意,你早明瞭。男子面對他喜愛的女子情難自禁,想要討親近,不是常理之中?”
他能笑,就是清醒了。離開床鋪,穿上烏絲裡衣,套上外衫,戴冠簪發。
“我……”也喜歡他啊。話到嘴邊,卻又縮了回去。
便是要告訴他,也不能是現在。他上身一絲不掛,這時她表明的話,就正好可以惡虎撲羊。而且,恐怕她還擋不住。只是讓他親著,她就渾身酥軟,心跳得幾乎脫出身體之外,卻並不害怕,緊張而甜蜜。要不是有人在場,她回應他的機率會有百分之一百。
“你怎麼會來的?”在這裡巧遇,她連想都沒想過,“那位可能解開金風曲秘密的媽媽,不用去找嗎?”
“仔細想想,還是救玉陵太子更能展現我的驚世之才。既然很多人都這麼稱讚我,我怎能讓大家失望,所以就跟皇上再度請纓。至於那邊,我讓銘年去辦,他總不能當一輩子小廝。”他推出一條窗縫,似乎打算聽外面的動靜,卻又開口,“我在撒謊。”
“嗯?”墨紫正往床外爬。
“相思入骨,病至膏肓,千里尋卿,只為求藥。”元澄的眼睛灼灼發亮。
這個人,能不能停止再說這些肉麻的話?一點都不像他但偏偏她很不爭氣得讓他感動了。
“求到了嗎?”她假裝低頭理衣衫。
“求到一劑,要除病根,還得繼續服用。”元澄嘆,卻笑,“恐怕一生要依賴此藥存活。然,我心滿意足。”
“心滿……意足麼?”墨紫轉過身來。
他離開視窗,走到她身後,用十指為她梳髮。一下,一下,慢而輕柔。
“先生?元先生?”門外又來人,不過是騰郭。
“看來,今夜註定我只能服一劑。可惜,可惜。”元澄眯了眯眼,去開門。
墨紫走在他身後,嘀咕,“你還想討幾回便宜啊。”
元澄聽到了,笑得開懷。
騰郭一見這樣的笑臉,不由怔忡。若不是元澄問什麼事,他都忘了所為何來。話到嘴邊,又看到墨紫,再愣了愣。
“這位是我三弟,怕我酒後誤事,管我來了。”元澄這麼解釋,“烏延勒鬧消停了麼?”
“果然是先生,一猜就知小人來意。”騰郭忙接過話來,“我剛走到園門口就讓烏延勒的人攔了,本想趕緊知會先生一聲,偏他們扣著我們不讓隨意走動,說是封園找個女扮男裝的人,還要一間間房子得搜。真是莫名其妙好不容易重開了門,我問媽媽,她說是烏延勒喝多了,認錯了人,把一個混進來的江湖女子當成舊識。雞飛狗跳的,居然是白鬧一場。沒想到今日竟然發生這等事。我聽說他們還搜了先生的屋子,擾了先生的——”奇怪,奇怪,老鴇明明說眾目睽睽之下都看到主子在和人辦“那事”,怎麼變成主子的三弟了?
“你聽媽媽說了不少話,難道她沒說我不希望有人再來打擾?”又只吃了一口啊。
“呃?”他急著趕來的,沒把話聽全。
墨紫想到落英,“騰場主,那個江湖女子有沒有事?”
“沒事。”墨紫一聲騰場主,騰郭挺受用,因他一向以馬場為傲,“女扮男裝逛青樓又不是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