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元真氣放出,高壓的黑色風暴團翻滾著,以驚人的速度膨脹開來。然後,獅子大開口地直撲巢天的聖光團!巢天的聖光團不退反進,作勢一撲。頓時,一明一暗兩個碩大無朋的光團死死地咬在了一起。宋王頂著獵獵狂風,面孔瘋狂地扭曲,嘴裡吼叫著:“哈哈,臭小子不自量力,難道蚍蜉也能撼倒大樹?好!本王這就讓你嚐嚐日月魔劍的滋味!去死吧!”舉劍過頂,猛地一個劈斬,一道彩色的魔光狂爆閃出,照準巢天的面門切割了下去!巢天微微一笑,鼻子裡冷哼,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倒的架勢。他雙眼一閉,體內像點著了溼草,冒起了滾滾的濃煙。一道黑氣嘯叫著射出,以極快的速度凝聚成形,原來就是武百通植入他體內的那把灰不溜丟的黑色劍鞘!宋王的魔光這下沒著落了。黑鞘甫出,沖天壓力立刻消遁無蹤,彩色的魔光化虹收縮,於一線間沒入了鞘內。
宋王大驚,牛瞪著血眼,露出難以置信的怪異神情。失魂落魄地吼罵起來:“狗孃養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本王的劍鞘怎麼落到你手裡?!”
這下輪到巢天得意了,快意笑道:“王爺拿了不該拿的魔劍,殺了不該殺的人。告訴你,你的人,不是楚王殺的!”
宋王一萬個不信,暴跳如雷:“他媽的!不是梅老怪殺的,還能有誰?!他拿著他的殺月來找我的吞月,讓兩劍交媾合一。要不是梅老怪怕死不敢拿,魔劍早已握在他的手裡耀武揚威了!我呸!”
“王爺醒醒吧?那是別人栽贓陷害,你被人玩了還矇在鼓裡!可悲可嘆!不跟你多嘴了,我還是做正經事要緊——”
巢天雙手猛地高舉過頂,雙掌相對,就見虛懸半空的魔鞘陡地一立,遍體發出懾人的光華,自成一體,不絕如縷的吞吐著。宋王目瞪口呆之際,手中長劍猛地一竄,像是剎那間注入了千萬斤神力,令宋王把握不住。魔劍脫手飛向半空,嘶鳴了一聲,跟迎頭趕來的魔鞘碰了碰頭。然後,長長的魔劍就像遊子歸來,義無反顧地順溜地插入了鞘內。魔劍連鞘化虹,從此正式的認巢天為主,徐徐沒入了他的體內。日後,巢天憑的就是這柄威力無匹的絕殺武器,在大陸上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宋王老臉一塌,拍手嚎叫:“我地媽呀!魔劍!魔劍啊!你這個強盜!你搶了我的魔劍!我要跟你拼命!啊啊啊!”哪想到,巢天透出的壓力已在不知不覺中將宋王包圍,宋王拼了命地跑向巢天,結果發現自己實際上一步也沒跑出,倒是在原地踏步一樣了。宋王那個氣啊,嘴裡哇哇叫著,眼看沒轍了,對巢天破口大罵不絕。巢天笑而不語,收回聖光團,單掌一送,一道呼呼嘯叫的寒流已經罩住了宋王。寒流來到宋王身邊,以極快的速度繞體旋轉著,慢慢地結冰,這情形就像成熟的春蠶抽繭自縛。不一會兒,不可一世的宋王在極寒狀態中失去了最後一點血色,昏昏沉沉的,大頭一歪,不醒人事。最後,讓巢天封入冰繭,給冰凍了起來。
威風懍懍地站在屍橫遍地的廣場上,鐵塔一樣,巢天開始內視,運氣吐納。宋曉蓮風風火火地從後殿飄屋踏瓦地趕了回來。一眼見自己的爹渾身僵硬,像個死人一樣被封在一道冰柱裡,頓時淚如雨下。不問青紅皂白,一把掐住巢天脖子,嘴裡發出野狼一樣的嚎叫聲:“你這個混蛋!你把我爹怎麼樣了?!嗚嗚,爹啊!我苦命的爹啊!你死的好慘啊!”
巢天吐納完畢,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面上泛起興奮的紅潮,沉著應道:“你爹已走火入魔,見人就殺!不封住他怎麼得了?”
宋曉蓮聞言,以驚人的速度安靜下來。前後判若兩人,紅紅的小嘴肉感地翕動著,溫柔無比地問巢天:“巢天,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答應救我爹爹啊!”
“想要你爹做回正常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清除其體內的魔性。目前,我還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