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那一張張大白臉有啥好看的?!意興闌珊的品了口茶,天,好重的茶粉味,根本沒有中國茶的清爽宜口,儘管日本也是個講究茶道的國家之一,但,總覺得少了點味道,多以抹茶茶粉代替茶葉,少了原汁原味和清香在口中氾濫開的那種回甘。喝下半碗茶,時雲飛也聽了一段戲,演的正是《源氏物語》裡一段關於春天的遐思,他聽得津津有味,看到一個段落時回頭去看石若君,她用一隻手撐著臉,幾乎要睡過去了……
時雲飛一笑,看著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如同小雞在啄米,剛才想跟她探討一下歌裡的劇情的事也暫時擱淺,伸出手去,摸了下她的頭,細軟的髮絲昨晚的觸感還在,但這次唯一的不同是,隨著他的觸碰,她醒了。張著一雙迷濛的雙眼迷惑的看著他,想了半天似乎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於是趕緊正襟危坐的板起面孔來對著絲毫聽不懂的歌者點頭似是在認真欣賞一般。惹得他更想笑。
見她完全提不起興趣,於是他讓那些歌者、舞者退下,又吃了點兒點心;門從外面被拉開,一個女子似乎上了些年紀,跪上門外的木走廊上低頭問好,然後才問道,“先生對今天的表演有何不滿意的嗎?”平時,這位尊貴的客人都要聽上三、四段的,今天只聽了一段就不再聽了,想是她們的服務不周到導致的。
“不會,今天走了一天,很累了,在你這歇歇腿,媽媽桑不會不給我這個機會吧?!”時雲飛一笑,回道。
“那麼,需要須和子來陪伴您嗎?”
“不用了。”時雲飛婉拒。
“好呀。”石若君很感興趣。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也讓兩人對望了一眼,時雲飛妥協了,“好吧,就讓須和子來吧。”
待那媽媽桑走出去之後時雲飛才道,“為什麼要別人來?”
“聽說這種地方的服務很有特色,我想看看都有些什麼樣的服務,而且聽說她們很會聊天談話,永遠不愁沒話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不會覺得好奇嗎?”
這有什麼好奇的?他的面前不就坐著一位看上去不好交際但實際上卻非常會找話題聊天的強人麼?再說,他都來這裡幾次了,早就沒有了什麼好奇心。不過,既然她想看,那麼就讓她看一看好了。
不一會,一個女子穿著和服拉開門走了進來。石若君就坐在旁邊看著,看著他們玩各種古老的遊戲,不過這個須和子長的真是不錯。時雲飛雖然玩著遊戲,但多半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的身旁那個笨女人身上,也因此輸了好多。
看無可看,石若君開始意興闌珊了,於是退到視窗旁看著外面的夜色和河面,時雲飛見她不看自己,也覺得一點趣味都沒有了,於是笑聲漸息,最後終於讓須和子退了下去,他轉身來到視窗旁問,“怎麼?無聊?”
“是呀。”她還以為所謂的“陪”能看到什麼更曖昧刺激的畫面呢,原來這就是歌舞伎啊。不過,那些古老遊戲看一遍就記下了,也沒什麼好玩的,看多了,自然無聊。
“那,我們走吧!”他道。
“誒?馬上就走?!”
“對,馬上。”提不起她興趣的地方,他一分鐘都待不下去。於是告別媽媽桑,轉身走了出來。
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紅色鳥居被大燈照得通亮,附近似乎正有人表演能劇,兩人也不急,信步朝那個用鳥居佈置起來的舞臺走去。戴著面具,拿著扇子的表演者正賣力的演出,石若君坐在人群后面的一塊大石頭上晃盪著雙腿盯著舞臺,雖然看不懂他們在講什麼故事,但還是很好玩。身旁的時雲飛轉身離開的時候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雲飛又走了回來,將一樣東西遞了過來,石若君低頭一看,是塊棉花糖。
她一笑,想不到,他真象小孩子呢,但她卻無法笑話他,因為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