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誤以為葉詠曼又再度嫌棄他。
他想起三千元的侮辱。
他又想起,曾被甩過的耳光。
他又想起,他被她咬的舌頭。
新仇舊恨紛紛在此時洶湧而來,他的神態開始淒厲,內心激動,臉色潮紅,將葉詠曼的腰摟得更緊,鼻翼因忿怒而擴張,他咬牙切齒地罵她:“你天生就是賤,我對你好,你偏不要,好!好!好!”
連續三個好字,葉詠曼知道不好了,但尚未說明清楚,卓子威已然發標,以超高速橫行在馬路上,葉詠曼被甩得七暈八素。
右手臂因碰撞車門而淤紫,前額敲到擋風玻璃而隆起一個小山丘,骨頭因快速的拋物線原理,而面臨全散掉之境地。
在未發生命案前,卓子威的目的地終於到了。
葉詠曼張目四望,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尚未看清,卓子威即粗魯地把她拉下車。
葉詠曼不放聲張,任由卓子威帶她進入一間房子,很簡陋的房子,但葉詠曼不敢嫌。
她坐在一張椅子上,正好與卓子成正面相視。
卓子威經過剛才的飆車後,心情已不復來時的惡劣,又恐再度發生爭執,就不說話吧!
他是深愛葉詠曼的,他渴望葉詠曼亦能給一份肯定的愛,廝守終生,聽起來有點可笑,但句句實言。
然而總因愛,而終成恨。
他們的見面,次次驚險,都以互相傷害為終局。
他不想,但命運就是這樣安排。
這是宿命?或是結果?
葉詠曼眼睜睜地望著閉上眼的卓子威,她懷疑怎麼有這種人。他愛的人就必須屬於他的。
不能拒絕,不能抗拒,她不是討厭他,但她是天之驕女,只有別人聽她的旨意行事,不能要她委曲求全。
卓子威與葉詠曼的思想是平行線,毫無共融之可能性。
不是有人曾這樣說過:最愛的人,永遠是傷自己最深的人。
兩個人的第一夜,就這樣在愛恨交叉點中度過了。
第二天清晨,葉詠曼是被餓醒的。
但已不見卓子威身影,葉詠曼高呼萬歲,正想開門離去,卻變成迎接卓子威回來。
卓子威本已息怒,特地買早餐回來,送見葉詠曼又要離他而去,他的心無法抑止的疼。
她整個心神,被卓子威狂亂忿怒的黑色眸子吸進恐懼的黑洞,她受不了這種心驚膽戰的日子。
她什麼都不管,勇敢地說:“我要離開。”
卓子威見自己種種的委曲求全,競僅換得葉詠曼無情的離開,他惱羞成怒,“走?你能走去哪裡?”
葉詠曼不知死活地大吼大叫:“哪裡都好,只要沒有你的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會看上你的,你不用白費心機。”
葉詠曼已成歇斯底里狀態,一副不容卓子威再行囂張的氣焰高升,頗有反敗為勝之勢。
雖然以上所說的話有七成以上,並非屬實,但她不要沒有自由的日子。
卓子威心灰意冷地聽著葉詠曼你表白,一顆熱騰騰的心,倏地凝結成冰,終究還是得無情無義,否則如何將這些吸收消化?不得已。不得不擲下一句話:“I‘mgingtofuckyou,ifyououthere。”
為的只是反敗為勝。
葉詠曼吃驚,開始向後退,退無可退,是一面牆,一面灰敗的牆,擋住葉詠曼的退路。
他接近她,不容葉詠曼抗拒他安慰她的動作,她誤以卓子威想侵犯她。
她難道以為他是那種人?
他憤恨難當,將桌子上的物件掃落一地,他在怒海中掙扎。
葉詠曼錯解的尖叫聲,而卓子威為掩其口,將手伸出,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