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霍老太太接過來抱在懷裡。
才一歲多的孩子,出生就跟著柳月娘,跟霍老太太也是沒見過幾次。現在乍一見生人,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旁邊奶媽神情訕訕的,霍老太太神情也顯得有幾分不耐煩。雖然是自己親孫子,但二房庶出長子己經快成人了,新太太進門還要生嫡子,庶次子實在沒什麼存在感。
揮揮手讓奶媽把函哥抱走,奶媽連忙抱起函哥,知道霍老太太不喜歡孩子哭,只是函哥哭起來還真不好哄,哄了一會還是放聲大哭。奶媽正想著要不要把孩子抱走,湖陽郡主突然道:&ldo;你們先到外面侍侯。&rdo;
方姨娘會意,知道這是有事要說,當即行禮退下,屋裡的丫頭婆子見狀也都跟著一起退下了,奶媽抱著函哥走的更快。
下人們都退下了,湖陽郡主笑著道:&ldo;二叔和二嬸嬸來的正好,我和你大哥正在跟老太太商議立凌哥兒為嫡長子的事,二叔可有什麼看法。&rdo;所謂立嫡也就是確立一個家族的嫡長子,霍宜之是霍家宗族現任族長,現在立的嫡長子也就是下一任族長。
其實像這種事情,湖陽郡主和霍宜之商議就好了,就連霍老太太也是告知一聲即可。一個宗族的嫡長子相當於皇家的皇太子,要不是湖陽郡主是郡主出身,她都沒有發言權,霍宜之做為族長,要召開宗族會議,把長老們都叫來。只是這回立嫡是立大爺凌哥兒,不管是出身還是行事都沒有任何爭議,宗族會議也成了擺設。
會特意詢問一下霍景之,那是湖陽郡主看的起這個狀元小叔,看起來赫赫揚揚的侯爵府,湖陽郡主自己心裡有數,這些世家權貴其實早就遠離了權利中心。朝廷給錢給房的養著,朝中之事卻是慢慢插不上嘴了,真能得重用的還是科舉出身的仕子們。霍景之是狀元出身,又得聖寵,以後侯府弄不好還要得他照撫。
霍景之並不算意外,凌哥兒就是家中大爺,雖然他的才能學識都不如他的雙胞胎弟弟,但是他是長子,而且為人行事上沒有啥大問題,才德能耐方面次點也沒什麼。便道:&ldo;凌哥兒是郡主所出的長子,現也己有了妻室,也是時候立嫡了。&rdo;
霍宜之笑著道:&ldo;我和郡主也是這個意思,正在和老太太商議,等把你親事過了,就正式挑日子開始準備。&rdo;像霍家這樣的大宗族要立嫡長子,雖然不用像娶親這樣敲鑼打鼓,請親會友鬧上幾天。但卻是事關宗族,儀式準備起來也夠麻煩的。而且立嫡之後,就要請旨冊封世子了。
這個話題結束,霍老太太卻是想了起來突然問:&ldo;怎麼不見柳姨娘?&rdo;今天這種場合姨娘們是該跟著旁邊侍侯。
&ldo;一直哭哭泣泣的,沒讓她過來。&rdo;霍景之說著,又道:&ldo;我己經讓小廝拿了貼子給柳家送去,襯著我還有空,明天處置柳氏的嫁妝。&rdo;
霍老太太愣了一下,不由的道:&ldo;柳姨娘不是說柳氏把嫁妝給她了嗎?&rdo;
霍景之不想把中間的誤會詳細告知霍老太太,霍老太太可不管柳月娘是真笨還是假笨,沒有法律效力的破紙,那不叫遺囑那叫私吞。只是道:&ldo;那樣的處置並不妥當,柳家敗落成那樣了,不可能如此輕易放棄這麼一筆錢,再者本來就沒多少,也沒必要因此失了臉面。&rdo;
&ldo;既然柳氏有話留下,難道還怕柳家那些窮鬼不成。&rdo;霍老太太說著,要是柳氏生前把所有手續都辦好了,這嫁妝留下也是合情合理,就是並不看中柳氏的嫁妝,但既然說留下就是函哥的,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霍景之實在不想跟霍老太太討論這個問題,再者這事他做主即可,給霍老太太知會一聲就行,不知會問題也不大。只是道:&ldo;貼子己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