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傳來,你等便帶著家人隱藏起來。”
說著,又是一聲長嘆,“醫家為世人所輕,我好學醫,奈何誤了子孫啊!此行若是出了什麼事,你等就莫要再在世人面前顯露其所學,讓後代學耕務農為要。”
“大人何以至此?”有人安慰道,“大不了大夥一起回南中,不去漢中便是。”
“你當都督之子是可隨意糊弄之輩?”老者一聲冷笑,“再說了,那馮郎君奪了關家娘子,竟然還能讓李家公子喊他一聲兄長,豈是易與之輩?”
說到這裡,老者臉上突然露出些許驚恐之色,“那曹賊惡名在外,卻還能讓諸多英雄死心追隨。我越想那馮郎君,越是覺得他和曹賊極是相似。”
“若是他沒有過人之處,如何能讓李都督家的公子如此折服?”
“大人,大漢諸君臣,以義為先,看那先帝和關張兩位君侯便可知矣!李郎君非常人也,說不得是看那馮郎君心有所屬,故這才成人之美”
“那張家小娘子和李家女郎又如何解釋?”
老者再次冷笑道。
眾人啞然。
老者環視眾人,咬咬牙,彷彿下定了決心,“我曾受李家恩情,這才苟活至今。今受李家公子所請,便算是還了這份人情債。”
然後他看向眾人,“以後你們就不必再欠李傢什麼,這才能安心避世不出。”
“大父”
“大人”
眾人一聽,臉上皆是悽然。
在這個炎熱的夏日,屋裡卻突然變得進了秋風秋雨般,又冷又溼。
而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張府,只見一個少女腳步生風地走進自家後院,到了兄長經常練武的地方,拎起一根長矛,卻發現很是吃力,又只得放下,拿起一根木製的棍子,就這樣展開手腳,呼呼舞了起來。
舞了一會,又停下身子,一把把棍子扔在地上,還踢了一腳,把棍子踢到一邊,嬌聲罵道,“呸!什麼心思歹毒,什麼好奪人妻,皆是一群長舌婦人!”
彷彿腳下的棍子是她所罵的長舌婦人一般。
一路小跑跟過來的婢女看著自家的小娘子在怒氣衝衝地練武,這時又發脾氣開口罵人,不由地小心地道,“娘子這是怎麼啦?”
張星憶斜眼看了一下婢女,“還能是什麼?還不是那些流言?也不知傳出流言的人是安了什麼心,簡直是惡毒無比!”
“又是馮郎君的嗎?”
“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整個錦城裡,就是他的流言最多!人都不在錦城了,竟然還能讓他人一直說著,也不知他是如何能這般折騰的!”
張星憶氣呼呼地說道。
婢女心裡倒是有些奇怪,不過身為婢女,她自然要與主人共進同退,所以臉上也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就是!那馮郎君折騰就折騰,為何還要拖累娘子?說什麼勾搭,難聽死了”
婢女話還沒說完,張星憶臉上一滯,又是斜眼看了一下婢女,哼了一聲,“我說的是這個嗎?笨死了!”
“他勾勾不勾搭與我有什麼相干?”
張星憶自小被阿母教導要成為一個大家閨秀,這勾搭一詞,實是太過於不雅,非淑女所能言。聽了都要臉紅,更何況說出來,一時間竟說不流暢。
“我說的是,外邊又傳開了,說他心思歹毒,專出毒計,還喜歡奪他人之妻。”
“噢,馮郎君豈會如此不堪?”婢女眨眨眼,問道。
其實她心裡想問的是,人家傳言,那馮郎君勾搭小娘子你自己,怎麼會與娘子你無關?
“馮郎君當然不會如此不堪他為國獻策,就算是毒計,那也是為朝廷分憂。還有,他怎麼會喜歡奪他人之妻”
說到最後半句,張星憶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