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降將哪有大漢功臣重要不是?自然是先犒勞了大漢功臣再說。
說到這裡,阿斗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老夫人前些日子得聞馮侯將帶夏侯霸回漢中,不顧勞累,急趕至漢中,翹首以盼。”
“馮侯,不得不說,你這一招,妙啊!”
阿斗說著說著,竟是翹起了大拇指,臉上露出某種會意之色。
馮君侯一怔。
小胖子,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些?
雖然你說的話我都聽得懂,但最後一句再配合上你這種笑容,我是真品不出來。
“四娘已經早到了應當嫁人的年紀了,老夫人為了這事,對馮侯那可是有些微詞。”
阿斗說起此事,當真是有些不勝唏噓。
馮君侯聽了這話,心頭突然有些發虛。
畢竟耽誤人家閨女終身這種事情雖說吧,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責任,但總是要負相當大的責任的。
面對丈母孃時,天生就處於理虧。
當下乾笑一聲,不知如何作答。
阿斗身為皇帝,總是要注意一下身份,再加上下邊坐的又是剛立下大功的重臣,自然也不好拿這種事來多說。
只見他轉了個話題:“馮侯此次立下大功,如何封賞,還得等丞相退了東邊的曹賊之後再說。”
“但吾倒還是可以先作主蔭了馮侯嫡長子,可為太子舍人,馮侯覺得如何?”
馮永這等人物,後面相父肯定是要大用的。
如何用,卻不是目前的阿斗所能插手。
不過從馮永兒女入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馮永一聽,暗道那個臭小子身上乳臭未乾,就已經是太子舍人,起步比我剛入職的時候還要高。
想是這麼想,但心裡也不知怎麼的,竟是一陣歡喜不已。
這世人拼死拼活,大多皆是存了為子孫留下基業的心思,看來果然如此。
只是再怎麼高興,馮君侯嘴裡還是要謙虛一下的:
“陛下,吾家那小子,不過兩三歲,才剛剛學會說話,就給他封了這麼一個官,恐怕不太好吧?”
阿斗哈哈一笑:“年紀小怕什麼?吾那個太子,如今還未面世呢。到時讓他們兩人自小陪伴,不是正好嗎?”
得,看來阿斗是堅信張星彩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男的。
不過這也難怪。
畢竟是高祖皇帝顯靈,又是應大漢復興的兆頭而孕,在這古人眼裡,除了象徵國祚的太子能有這般應驗,還能有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馮永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當下便行禮道:“臣謝過陛下。”
聽四娘說,馮永極是寵愛馮家的嫡長女,要等她懂事後再給她擇人家。
反正自家孩子也沒出生,阿斗倒也不急。
不過馮家的兒子,卻是可以先做做文章。
聽到馮永答應了下來,阿斗極是高興:
“那可說好了。馮侯這一身學問,可得好好教給令郎。吾十六歲便與汝相識,想想我們的孩子,一出生便是玩伴,到時父子皆是佳話,哈哈”
這小胖子想得倒是挺美!
馮永也跟著嘿嘿一笑。
這對君臣在暖閣說了好久的話。
一個是有心拉近關係,一個是巧言令色,什麼話都能接上,當真是越說越投機。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有宮人過來傳訊息,說皇后與老夫人從隔壁過來,想要見皇上。
阿斗連忙允了。
倒是馮君侯,一聽老夫人也過來了,立馬有一種想要逃走的心虛。
只是這暖閣又沒有什麼後門,哪有他逃走的路?再說時間上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