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通將士的身份,太史慈正在城牆上巡視。幾天裡,黃巾軍組團到護城河邊叫罵,試圖激怒守城將士,出兵與之對戰。一天早中晚三次啊。
透過幾日的觀察,太史慈發現:圍城的黃巾軍的統領居然是杜遠,廖化,裴元紹三人。杜遠在北城,廖化在南城,裴元紹在西城。
遠在潁川郡的黃巾軍都集結到青州,那說明有多少黃巾軍來到了青州地界?渠帥管亥真是大手筆啊。
雖然守城的官兵僅有千人,加上民眾自願組成的義兵,守城還是沒有問題的。兵法雲:五千的防守力量可以抵禦十萬敵人的攻城,原因是——進攻一方是藉助人數眾多的優勢,是依仗雲梯衝車等攻城工具,從時間角度來說,他們是短暫的;而守城一方,藉助的是經久風雨的城牆,城牆的設計和建造需要很長的時間,它把無盡的人力和物力化作防禦力,所以五千人藉助城牆能對抗十萬人的進攻。這是很公平的。
當然前提是:五千將士要有抵抗的勇氣,誓死一戰的決心。城牆,勇氣,決心,缺一不可。
戰爭,說到底,戰的是勇氣和決心,爭的是地盤和輸贏。
其實,面對杜遠廖化裴元紹之流,太史慈集結兵力,絕對可以擊垮他們。如果那樣,一是暴露太史慈的實力,二是出力不討好。畢竟環境對太史慈不利,民心不會承認他的,東萊縣城不會接納他的。只有透過戰爭把九大家族的實力消耗殆盡,只有民眾吃點苦頭,如此,太史慈想要的局面才有可能出現。
出憨力,打死太史慈,他也不會幹的。作為主將,他首先要為麾下將士的安危負責。畢竟東萊縣城不是屬於他的,即便他控制了縣城。
太史慈一邊看著囂張的黃巾軍叫陣,一邊思索之間,就有傳令兵通知他:太史隊長,縣令趙普在悅來酒家等候。有要事相商……
太史慈接到命令,便帶領禹九趕往悅來酒家。此時,禹九就是一副普通士兵的裝扮。悅來酒家,表面是黃氏家族的遺產,實質上是太史慈的產業。
太史慈一走進酒樓的雅間,就看到來回踱步的趙普。趙普神情黯淡,好像欠了別人的鉅款一般。
“太史拜見縣令大人!”由於盔甲在身,太史慈拱手彎腰對焦灼的趙普施禮說道。
趙普聽到太史慈的聲音,這才靈魂附體,他走過來攙著太史慈入座。一番推讓後,趙普和太史慈先後坐下來。
“太史隊長,萬分危急之中,本縣召你而來,實在是有要事相商……”趙普看著豐盛的菜餚,一點口欲都沒有。
太史慈也感覺到趙普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他以年輕人的急躁向趙普說道:“趙縣令,雖然卑職年輕,入行晚,但是卑職也算是和大人出生共死過,大人,有話快將,縣城危在旦夕,卑職哪裡有心情在這裡吃喝啊……。”
體會著太史慈言語中的情感和責任,趙普頓感一陣悲涼湧上心間,一行熱淚奪眶而出。他極力壓制翻湧的情感後,他抬手拭去淚珠,哽咽的對太史慈說道:“太史隊長,也許你也思考過:為什麼縣城危在旦夕,縣城的九大家族不組織族兵抵抗勢在必得的黃巾軍呢?”
太史慈被趙普的表現和言語搞糊塗了,他一臉的茫然的看著趙普,搖搖頭。
“哎,怎麼對你說呢?”趙普抬手捶打自己的腦袋,一番掙扎後,趙普聲音發虛的對太史慈說道:“太史隊長,昨日民意代表拜訪本縣,他們一直要求……要求太史隊長一家搬離縣城……。”
太史慈聞言,心裡一陣冷笑,但是表面上他一副怒不可遏的猛然站起身體,猛吼道:“什麼?民眾敢攆我太史慈?憑什麼啊……我太史慈雖然是一個浪蕩子,行為乖張,但是平日裡對民眾秋毫無犯啊……。”
面對太史慈不滿的怒吼,趙普不知如何應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