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很累了吧,所以我先扶你到床邊去坐坐,待會去洗個澡,然後好好歇歇。”
聽得他這話,她只感到心裡那種異樣的感覺更為強烈,只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圍繞著她,讓她極想去看穿他的真面目,一邊卻又相信她此刻看到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各種行為舉止,都讓她覺得無比的不正常,卻又偏偏說不出來哪裡不正常,真是她從未遇見過的事情了。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暫時先將這件事情擱置一邊,待得她和他相處的時間長點之後,也許那時,她便能徹底將他看穿吧。
於是她點了點頭,說:“你也要歇歇的,那時是你帶著我在空中掠來的,照理來說,你應該比我還要累,所以最應該休息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
說出這席話來,不由讓她想起以前和他相處的日子來,雖然一直和他吵吵鬧鬧,可是卻也其樂融融。
可是現在想來,卻只覺得那段日子分外的遙遠,並且陌生之極,現在一想起來,就有種心痛的感覺湧起,也覺得現在的她和他,似乎真的,再也永遠無法,回到以前的時光了。
他聽了她的話,卻是欣喜莫名,滿臉都是洋溢著歡欣的笑意,聲音也是充滿著無盡的喜悅:“謝靜然,剛才你是在關心我麼?你……你終於不再怪我了?”
看到他這樣,彷彿他此刻說的話,真的是他心裡所想的一般,她心裡的戒心,也因此而降低了好幾分,似乎連她也感覺到,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真的,一點假也沒有。
但儘管如此想,在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淡淡的不安,讓她在感動於他對她這份情感的同時,也不由對他還殘存著一絲戒心。
她卻沒有向他說明,只是點了點頭,笑道:“小七,以前我們畢竟是朋友,你也曾對我那樣關心,就算你之前傷害過我,在我的心裡,你卻終究還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會怪你了。”
他聽了她的話,由衷地笑了出來,笑得暢快之極,又有著一種淡淡的感動。
他忽然伸出手來,緊緊將她的手握緊,說道:“謝靜然,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還會將我看作是朋友!想起來,我以前真的是太對不起你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情,你相信我好麼?”
看著他誠摯的臉,她情不自禁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他此次要帶她去楚國,利用她去威脅端木夜弦,究竟算不算是一種傷害她的行為。
可是她的心裡,卻又阻止著她,不肯她將這個問題問出來,便連她自己,也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著這樣的一種心理產生。
難道她真的如她所說的一般,現在仍然將他看作是她的朋友,所以不願說出這句話來,從而令得她們的感情有所損害。
但她卻也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事到如今,她還是沒有對他完全消除戒心。
而她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正是因為她對他有著戒心,所以她不願意向他暴露她心裡所想,而是寧願將所有的猜疑埋在心裡,一邊卻在靜靜地觀察著他,找出她疑惑的根源。
他似是一點也不知道她心裡所想,看到她點頭,他的神情更為激動,一下子便將她扶到床邊坐下,然後對她笑道:“謝靜然,你現在這裡坐著休息一會,我叫那個小二拿點點心來給你吃!”
謝靜然點了點頭,他朝她一笑,然後開啟門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她腦中想個不休,他現在出去了,那麼假如她也跟著出去,要慕容玄焱他們來救她,究竟有沒有可能?
可是她即將站起來的想法,卻立即被她給壓制了下去。端木夜歌一向詭計多端,誰知道他這次出去是不是一個考驗她的方式。
倘若她真的起來要求救,那麼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