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枝箭並非普通的箭,箭頭中含著火藥,相當於一枚小型的炸彈,射中人身體之時便會爆炸。
震耳的爆炸聲卻被煙花聲所掩蓋,沒有引起城中百姓的注意,這也正是晏飛雪要其放煙花的目的。
城隍廟前瞬時被一片硝煙籠罩,看不清具體的傷亡。
忽而一道人影自濃煙中竄出,正是魚玄機!
晏飛雪唇邊掠起一抹自得的笑,這也早已在她的算計之中。
她所射中的那人與魚玄機恰好是距離最遠的一個,所以魚玄機就算受到波及也不會致死。
但些時他的衣衫也有些殘破,身上也因剛才的爆炸傷的不輕,卻仍緊緊護住背上的包袱飛掠離開。
晏飛雪收起弓掠身追了上去。
也許是因為受了傷的關係,魚玄機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很快便被她追上。
“交出聖武令,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手持短劍攔在他面前,她淡淡開口,聲音中透著幾分森寒之意。
魚玄機停住身形,斂眸看著她,認出她臉上的面具,眼色不由微微一變:“銀鷹?!”
晏飛雪只是冷冷微笑著看著他,目光光芒卻比手中短劍來得更冷更利!
魚玄機臉上浮起一絲淺笑,帶著一種冷冷的嘲諷:“想不到‘銀鷹’也對聖武令有興趣,但魚某勢死都不會交給你!”
晏飛雪卻不覺有些好笑,嘴角輕揚,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你死了聖武令一樣保不住,為何不交出來好歹還能換你自己一命?”
“廢話少說!”魚玄機眼色一沉,已然提劍朝她刺了過來。
他雖身受創傷,但依然身手敏捷,而且所用的又是拼命的招數,晏飛雪只是閃避,並不與他硬拼。
比內力她是斷然比不過他的。
憑著靈巧的身法,她總在他來不及防備之下便出其不意地攻向他的空門,每每都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竟還幾處被她刺傷,但所幸並不是什麼大傷,所以他還是能撐得住。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分過去,他的身體卻似乎變得越來越沉重,動作也漸漸變得遲鈍,直到最後只能靠著劍才能穩住身形。
他支著劍,又驚又怒地抬首看著她:“你做了什麼動腳?!”
晏飛雪揚唇輕輕一笑:“不過是在我的短劍上塗了些麻藥罷了,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全身都麻得動不了了呢?”
“卑鄙!”魚玄機臉色驟變,氣得大罵。
“為達目的,用點手段是必須的。”晏飛雪卻是不痛不癢,緩步走過去,伸手便要取下他背上的包袱。
驀然一道黑影閃過,卻是搶先她一步奪走了包袱。
晏飛雪臉色一變,驚詫地抬首望去,卻是不由一怔。
寬大的黑色衣袍,金色的面具,是他!夜無傷!
“想不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她微微勾起唇角,戲笑地看著他。
夜無傷也看著她,淺紫色眸中透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這次見面倒是讓我看了一場精彩的好戲,看來你這‘銀鷹’之名倒也並非全虛,那一箭實在是震撼極了。”
晏飛雪也譏誚地一笑:“早知千夜宮主也在,我就不必獻醜了。”
原來他也早已潛伏在了城隍廟附近,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等等,白無心說他是楚盟主的人,那他搶這聖武令又是為了什麼?
是受楚盟主之命帶回名劍山莊,還是另有他圖?
不過,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他是不是南宮月,這聖武令她都要定了!
她揚起臉,朝他伸出一隻手:“東西給我!”
夜無傷眼神有些古怪地看著她,笑容透著幾分邪氣:“剛誇了幾句,想不到又變笨了,以為只要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