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葉老師，你覺得呢？&rdo;小姑娘這時笑著問，&ldo;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很般配？&rdo;
她呼吸都近乎頓了頓，用力支撐著勉強的笑意，&ldo;……嗯，是啊。&rdo;
…
從t大門口出來的時候，葉天晴很快就看見了站在街角等她的封易修。
&ldo;累嗎？&rdo;他戴著帽子不惹人注意，伸手牽過她，笑吟吟地。
她抬頭認真地看著他，看著他的五官和笑容，努力不讓自己的口氣看上去彆扭而委屈，&ldo;不累，你呢？&rdo;
&ldo;我天天在公寓閒置著寫文、要不然就是出來接你，當然不累。&rdo;他耐心地說。
看上去是一樣的。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他看上去對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每天準時來接自己、給自己打電話發簡訊，無微不至地關心自己，還有纏綿的擁抱和親吻，都是一樣的。
可是，她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些地方，真的變了。
&ldo;對了。&rdo;他牽著她往她家樓下的方向走著，忽然開口說，&ldo;昨天晚飯的時候本來和你媽媽說好今天還一起吃的，但是晚上我突然有一個飯局一定要參加、所以要失約了，你代我跟你媽媽說一聲抱歉。&rdo;
她腦袋裡揮之不去的是剛剛學生給她看的那個畫面，還有這些天心裡的猜忌和懷疑，愣了好一會才&ldo;啊？&rdo;了一聲。
封易修側頭看她，把剛才的話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她聽完他的話後，胸口狠狠地悶了一下，她仔細看他的表情和說話的樣子，眼睛睜得大大的。
&ldo;寶寶，真的抱歉。&rdo;他見她沒回答，停下腳步說，&ldo;我是真的有些事情。&rdo;
&ldo;是不是媽媽昨天吃飯的時候，提到什麼時候你才娶我回家，所以你今天才不想留下的？&rdo;她竟然脫口而出。
她只感覺到眼睛裡有熱辣的澀感湧了上來，根本都控制不住。
封易修看到她這幅樣子，心裡其實疼得不行、已經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演下去了，可想到這麼多天下來、都已經快把她推到自己想要的那個動力的地方，咬咬牙都覺得不能前功盡棄。
緩了一會，他硬逼著自己把態度放得硬一些，&ldo;當然不是這樣啊，你怎麼會這麼想。&rdo;
他話音剛落，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鬆開她的手接了電話，對著電話應了兩聲，說了聲&ldo;好&rdo;。
&ldo;我現在就要過去了。&rdo;他收起手機，神情抱歉，&ldo;寶寶，那邊在催了，我先過去了，晚上回家和你打電話。&rdo;
葉天晴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他，都能分明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已經覆蓋上了眼膜。
&ldo;代我和你媽媽說聲抱歉，我先走了。&rdo;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這麼解釋了一小句，就像根本沒有看到她的神情和紅紅的眼圈一樣，轉身便走了。
她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一步步走遠，眼淚一下子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
從前二十多年，她被他那般珍視的時候，她多少次畏首畏尾、退縮膽怯、不敢走到他身邊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因為她總覺得，她再怎樣退縮、他都會等自己，包容自己，始終如一地等著她。
可現在，一切都在改變了。
他正在一步一步、遠離她的世界。
第二天學校裡沒有課，葉天晴起來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