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時間了呢。”
言罷,便迫不及待地“吃”起這色香味俱全地早膳來了。
再次雲收雨散之際,已是日過晌午,二人體力消耗殆盡,飢腸轆轆。宮謙冱含著溫柔的笑意親自為她穿衣,只是碰觸到她柔嫩肌膚之時,不免又點起簇簇火焰,寒若紅著臉別過身子奪來衣裳自己穿。其間又折騰一番,才整裝完畢一起行到鷺央殿。
今日當值的思瓏聽房內動靜知道二人即起,料來二人必要用膳,早就傳下。這不二人在桌邊坐定,寒若才揮了揮手示意傳膳,菜品就已端上。幾色清淡小菜,都是宮謙冱慣愛的口味。
用過膳後兩人又膩在房內整整一天,無非是絮談兒時美好回憶,可是對著宮謙冱,寒若總有說不完的話,在他那溫柔的眼神與笑容中,寒若覺得自己的心都變得輕盈起來,之前的傷痛都被神奇的撫平了。除卻心底深處的隱秘一角無可撼動地刻印在那裡以外,她幾乎就要淡忘所有了。
寒若靠在宮謙冱的懷裡,笑容柔軟甜美,微微闔上雙眼,感受著這一刻無聲的靜好。宮謙冱伸手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她四散開來的長長黑髮,那柔滑無比的觸感教人沉溺,他的聲音輕而柔地在她頭頂響起:“以後,你待如何呢?”
這柔和無比的聲音分明就提出了最尖銳的問題,寒若的心臟猛地收緊,霍地坐起了身子,轉向了他。望進那幾乎可教人溺斃的溫潤眼眸內,寒若沉默半晌,方一字一頓,用無比認真的語氣開口問道:“四哥哥,不。”她頓了頓,改口重新開口:“謙,你可願做我的王夫?”
宮謙冱明顯地一愣,面上顯出一種複雜到連寒若都無法看穿的神色,久久的沉默,連空氣都漸漸凝滯起來,久到寒若的心臟幾乎要忘記跳動,他終於開口,輕輕攬她入懷,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只一個字,“好。”
那個字卻不是寒若想要聽到的答案,她深深閉上了眼睛,腦中浮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他睥睨天下的桃花眼斜斜地瞥了她一眼,挑著滿是譏諷的笑容,漫不經心地說話:“我和你賭,若有一天我們事成,你問他可願成為你的王夫,他一定會良久沉默,然後說一個‘好’字。”
她恨恨瞪他一眼,道:“這還不好嗎!?他這麼愛我,自然是肯做我的王夫!”
“呵。”他冷冷一笑,“若是因為愛你,他會一口答應。就因為不是單純的愛你,才會沉默良久去思考利弊。你可知道你若如此問我,我會怎麼回答?”
“我告訴你,不准你再這樣說話,我一個字也不要聽,又關你什麼事了!誰稀罕問你來著!”那年歲月,她全然不知曉他對她的半分心意,只滿心一個四哥哥。
“不過是假設。”這一回他的笑容竟變得有幾分不易察覺地苦澀來,只是那苦澀轉瞬即逝,他說:“若是我,我會告訴你,我能捧來天下在你腳邊,只要你願入我懷抱。”
她的心猛地一跳,伸手狠狠給了他一個爆慄,“小孩子家家,說什麼話都不知道!”
“我只是在幫你分析男人而已。”時機不到,他就不會真正開口,他是頂好的獵人,有足夠的耐心,“當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問及是否願意成為她的王夫之時,無非只有這幾種情況。第一,果斷拒絕,事關男子尊嚴,這證明這男人不夠愛這女人;第二,一口答應,只因愛情至上,這證明這男人非常愛這個女人;第三,反問這個女人是否願意成為他的皇后,這表明這個男人既有野心,也愛這個女人;而最危險的情況就是考慮過之後答應,這隻能說明這個男人滿心在算計這個女人,考慮是衡量利弊,答應是讓她放鬆戒心。待時機一到,他必定會背叛她,哪怕他愛她,在他心中也有比他對她的愛更重要的東西。”
起先她還是聽著,可到後來卻猛然豎起了柳眉,怒道:“宮謹冰!你在說四哥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