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向是眼高於頂的,不知那位學士府的千金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仙女?我委實好奇得緊。上次在將軍府別院就想看看,卻沒機會。聽說表妹與她也是相熟的,是怎生一個模樣?怎能蓋過表妹的美名去?”
想起許櫻哥不同於自己的高挑豐滿健美,還有那一頭黑幽幽的豐厚長髮,頗有特色的小翹下巴。亮閃閃、總是充滿了歡樂的眼睛。馮寶兒難掩心頭的嫉恨,氣得幾乎不想回答張儀端的話。但見張儀端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便改了初衷,微笑著道:“自然是極好的。容色還要勝過武家大奶奶五分有多,難得是打得一手好球,聽說騎術也十分了得,更是心靈手巧,每年寒食時她鏤刻浸染的雞子總是最好看的。”
張儀端是見過許杏哥的。在上京的這些豪門女眷中,許杏哥也算是人才出眾了,這許櫻哥竟然還要勝過她五分有多,可見真是個大美人,又聽說許櫻哥打得好馬球還心靈手巧,那幾分別有意味的用心裡便也多了幾分真心好奇,乃笑道:“好表妹,你可要瞅個機會讓我長長見識才是。”
馮寶兒正色道:“表哥又說笑了,她是正經的大學士府千金,大家閨秀,怎麼好隨意讓你見她?我找機會倒不難,但我成什麼去了?要是人家知道,我以後要不要做人?”
張儀端便冷笑起來:“表妹也在說笑。那白鸚鵡是好送得的?送去卻又是為何?咱們是至親骨肉,我和我母親胳膊肘不會往外拐,自是要幫著你的。但表妹這般作態,倒似是把我們當成傻的,真叫人心寒。不過是看一眼而已,難道我就能把她怎麼了?表妹不肯就算了,我又不是隻能求你一個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馮寶兒便不能再裝,且她也等的就是這樣一句明明白白的話。這麼個要求麼?讓張儀端見一見許櫻哥也好,興許能把這潭水給攪得更亂,正好渾水摸魚呢。只她到底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麵皮兒薄,有些話不好宣之於口,便低垂了頭輕聲道:“只是見一見麼?”
張儀端笑道:“不是見一見還能怎麼樣?我就遠遠地看一眼,絕不為難你。怎麼樣?你自來聰慧,一定有法子的罷?”
馮寶兒沉默半晌方作了為難狀,輕聲道:“我前些日子在武府別院時曾和她約過,要在馬球場上一分高下。如今天晴了,再曬兩日正好打球。只是她前些日子才被人傳了流言出來,想必要躲風頭,不會出來。”
“那你就等到她肯出來的時候再約她出來,左右我又不急等著米下鍋。”張儀端挨近了馮寶兒,斜著眼睛小聲道:“外頭傳的什麼流言?可不會與表妹有關吧?”
第48章 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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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寶兒大吃一驚,往後讓了讓,將扇子隔在二人中間道:“表哥可不好亂說這個話。我是那種人麼?總是她自己太過驕傲,得罪了人。休說我與她沒什麼齟齬,便是有,我也不是那種多嘴舌的小人。”
那可說不清楚,旁人不知,他卻知道這可是個親妹子無意間得罪了她,她都能假裝無意把親妹子推下水害妹子生病的狠主兒。張儀端笑笑,也不點破馮寶兒,只道:“那我等表妹好訊息。我還有差事要辦就先走了,煩勞表妹同我母親說一聲。”言罷起身自往外頭去。
馮寶兒站起身來倚著翠綠銀鉤的窗簾子,慢悠悠地搖著扇子,悵惘地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想起那個表裡不一的男人,再想起早前自己的丫頭無意中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