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視臺工作,這一直是我奇怪的一點,我私下裡覺得,她是想要將我拉到她眼皮子低下盯住我。
這樣就算我對裴譽有任何的不死心,她都知道一清二楚。
雖然這樣的想法在我心裡一瞬而過,但我隱隱覺得她是這樣打算的。
沒有哪個女人對於情敵當成擺設,表面上若無其事,其實暗地裡戒備心很強。
總的來說,第一天上班,雖然環境無法適應,但還是非常輕鬆的。
不像別的化妝師,為了自己手下的藝人,每天就是各種服裝店跑,而且是來回跑,妝容如果有稍微不合那藝人的滿意,便是各種發脾氣,化妝師要把自己的姑奶奶伺候成祖宗一樣。
有一次,我去服裝室去幫陳榆準備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剛走進去,就碰見了極其兇惡的一幕,因為一個化妝師將一個藝人衣服的尺碼弄錯,當即就在那裡被藝人的經紀人甩了一巴掌,連哭都不能哭的那種。
我站在一旁看了許久,那藝人的經紀人也看見了我,對著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做你的事情。”
我看見那個被打的化妝師,一直低垂著頭,始終沒有敢在說一句話,我也懶得去管這些事情,反正不關我的事情,小化妝師面對囂張的三線藝人,不就那樣的待遇嗎?
忽然慶幸,還好我是跟著陳榆,根本碰不到這樣的事情,要是別人敢甩我巴掌,我就滅他全家。
就算是我的衣食父母。
下班回去的時候,陳榆是坐公司的車,她問要不要送我一程,我趕緊搖頭說不用,要是被她知道我住在裴譽哪裡,肯定我的日子和那小化妝師也不遠了。
陳榆也沒有勉強,她似乎還不知道我從景家離家出走的事情。
到家的時候,裴譽還沒有回來,他也在加班,我很好心情的去超市買了幾樣菜,想要為裴譽晚飯做準備,可是我天生就不是煮飯的料了。
照著選單上的做法弄了幾次,不是焦了就是糊了,最後我默默都給倒了。
裴譽回來的時候為他煮了一碗清湯麵,他吃的很有味道。
我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裴譽問我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我說還可以,陳榆待我還可以。
裴譽說,可以就好。
裴譽吃碗麵後,我為他放好洗澡水,等他洗完澡出來後,我還在沙發上看電視,裴譽穿著睡衣,臉上隱隱有些疲憊,他坐在我一旁,用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珠,沐浴的香一下就充斥我鼻尖,我心忽然不明緣由的怦怦直跳。
側頭看了他一眼,我正好坐在他側面,他睡衣的扣子,只鬆鬆扣了幾顆,隱約可以看見他精緻的鎖骨。
我看的口乾舌燥的,裴譽擦完頭髮,看向正在望著他發呆的我,伸出手不解的在我額頭上探了探,疑惑說,“怎麼了?又發愣。”
他手碰觸我那一刻,我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匆匆打掉他貼在我面板上的手,一句話都沒說,落荒而逃回了自己房間。
關閉門後,我整個人還氣息不定,因為我忽然想到那一天醫院裡的裴譽了,這該死的的場景,冤魂不散一樣浮現在我眼前。
夜晚做夢,夢裡都是裴譽。
第一天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工作一般都是前三天適應環境比較困難,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陳榆錄完節目後,二愣子都會習慣性問她有沒有吃飯,而陳榆似乎也不把二愣子當什麼太子爺,很自己人說沒吃,然後二愣子就會笑的很傻叉,自己開車開上幾條街,去找陳榆所說的哪條街的木桶飯好吃,哪裡的糕點做的正宗。
我覺得,二狗子真是好男人,如果我是陳榆,我立馬二話不說,拋棄裴譽和他在一起了。
或許吧,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話說,自己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