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輕易認出冰魂鎖魄梭的人,又豈是凡人。然而要是她的師父,也擁有這樣的神梭,那麼就不難理解了。”初雪說道,當曰在進入冰梭所在的冰殿時,柏月幾乎是脫口叫出了,冰魂鎖魄梭的名字。
郭臨道,“就算她的師父,真的擁有九大神器之一的神梭,但也不一定就是她。”
初雪冷笑:“一個擁有神梭的女人,一個名字發音與‘牧姣’相同的女人。一個僅憑一人,就能滅掉一個門派的女人,你說不是她而是巧合,你自己信嗎?”
郭臨不說話了,因為,他也不信。
初雪目視前方洞口,不屑道:“一個牧姣,換了個名字就成了慕嬌。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
雪停止了,陽光灑在雪地上,透出一絲淡淡的紅。一如女子羞紅的臉。
郭臨順著初雪的目光,落在了洞口處**的積雪上,道:“如果真的是她,她應該很痛恨小冰。當初要不是小冰出現,她便能不費吹灰之力,殺死我。現在又怎麼會收一個容貌與小冰如此相像的女子為徒呢?”
他雖然在問初雪,卻也在自言自語,旋即,心中浮出了一個猜測。他還未開口,初雪已經說話了。
“假如當初柏月遇見你的時候,說她就是小冰,你會不會信?”
郭臨喉嚨有些乾澀,那個可怕的猜想叫他心中發毛,道:“我會信。就算她說,她從來五千年前找我們,已失去了法力,又找了新的人家投胎,但還記得前世的記憶,我也信。”
初雪冷笑:“這麼一個人,如何取得了你的信任,時時刻刻呆在你的身邊,並且將你每一天所做的事情,哪怕是一天吃了幾頓飯,又和哪個女人**都細緻的回報給她會如何?”
郭臨自動過濾了初雪的那句“和哪幾個女人**”的話。
此刻完全沉浸在敵人可怕的陰謀之人,“她能夠完完全全地掌控我。然後如同前世一樣,等她要殺我的時候,就會隨時出現。”
想到這裡,郭臨汗流滿面。
這個善於佈局的女人,前世她就將包括自己師傅在內的幾乎整個天武大陸巔峰強者,玩弄於鼓掌之中。讓所有人,信奉她為無所不知的神明。最終若不是自己與她同歸於盡,整個世界都要毀在她的手中。
可是郭臨不相信,牧姣知道自己還活著,就好像自己重生後,不知道她還活著一樣。而在這樣的情況,她卻有了如此歹毒的佈局。
如此心細如髮的敵人,又怎能不叫人膽寒。
一想到溫柔善良的柏月,是那個女人安排用來對付自己的棋子,郭臨的心彷彿被荊棘狠狠的鞭撻,疼痛難忍。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關係,對待擁有與白冰相同容貌的柏月,郭臨對她沒有什麼防備,而柏月的魅力和媚姬之體,又註定了,每一個靠近她的男人,會不由自主地對她心生好感。
患難與共的曰子裡,相互扶持的二人,心生愛慕,非常正常。
“你說……”
郭臨止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有些不敢問初雪,柏月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自己這麼一個人,然後才在迷失域裡,無懈可擊地表露對自己的好感,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心機,讓人毛骨悚然。可是忽然,郭臨又有慚愧,如果柏月是真心對自己,而自己又如此的猜忌她,有些過分。
初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那丫頭,應該還不知道她師父的事情。她不過是一個被師父矇在鼓裡,又覺得她的師父是無上聖人的可憐人。”
“無上聖人。”郭臨搖搖頭,以南宮霞所講的,牧姣兩次出手就滅了聖域的魔門來看,這一回她扮演無上聖人的角色,手段比前世讓自己化身為神秘的神靈,更加高明。恐怕現在,她在聖域中,擁有極大的威望。一旦自己對她發難,她振臂高呼,定然有許多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