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雜物房中,朱柳柳臉上帶著淚,雙手端著銀盆,盆中是滾熱的水,她小心的一步步走過去,卻不想那位胖胖的嬤嬤一腳過去將盆踢翻,熱水一下子潑灑到朱柳柳身上、臉上。她尖叫一聲,雙手捂住臉龐:“我的臉,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待我。我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胖嬤嬤臉上還是帶著溫柔的笑:“你自甘下賤,放著好好的良民身份不要偏偏想為奴為婢,你當奴才是好做的,你可知公主的身份,那可是先帝爺和太后娘娘的嫡女,是當今官家的姐姐,公主府裡的規矩自然森嚴。和宮中也不差什麼,凡是這府裡當差的。甭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要臉上帶笑,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不許哭的,你剛才哭成那個樣子是給誰瞧,也不怕給公主招來晦氣。”
“我。我……”朱柳柳哆嗦著唇才要說話,卻又被胖嬤嬤兩個耳光過去打倒在地上:“什麼我,要自稱奴,你如今是奴才,可不是什麼表姑娘了。”
朱柳柳又哭了,她是真後悔了,她原想著以她的身份家境就是嫁人也嫁不到什麼太好的人家,又有哪個府裡比公主府富貴,比公主府待著舒服。這才和周望攪和在一起的。
她也是瞧著周望養了那麼些個小戲子懷寧公主都不說什麼,她以為公主是個很好對付的,這才大著膽子勾引周望。哪知道公主會容不下她,不只容不下她,且連周望都瞧不上眼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周望留,如今周望也不知道被懷寧公主給綁到哪裡去了,她在這間小黑屋裡受盡了磨折也沒人管。朱柳柳想著,她大約是要死在這裡的吧。
“嬤嬤。你說我今後該怎麼做?”
在朱柳柳陷入水深火熱之時,懷寧公主卻向辛嬤嬤問計。
透過一番談話,懷寧公主也瞧出來了,這位辛嬤嬤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粗俗,相反,這是個有閱歷有經驗又有計謀的婦人,想著辛嬤嬤跟在鬱將軍身邊經歷了那麼些個,心中必是有成算的,這才要問問辛嬤嬤她以後該怎樣過日子:“我如今和駙馬關係僵成那個樣子,我也瞧不上他的脾性,以後怕是絕無夫妻恩愛的可能了,可大雍又沒有和離的公主,我的日子該當如何?”
辛嬤嬤瞧了懷寧公主一眼,思忖良久才道:“公主,奴說句不好聽的,公主若是不樂意就當奴胡言亂語,莫往心裡去。”
“你說吧。”懷寧公主抬了抬手。
辛嬤嬤笑一笑:“公主如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個兒,太后娘娘在宮裡,又有官家要照料,對公主有些鞭長莫及,長寧公主和永寧公主也都有各自的家庭要照顧,管得了公主一時,管不了一世的,依著周駙馬的性子,怕是已經恨極了公主的,奴想著也絕無和好的可能,公主若想這輩子過的好好的,再不受欺侮,那就得強橫起來,首先,公主該當有個孩兒了。”
“什麼?”懷寧公主一驚站了起來:“我和駙馬已經……”
“不過是個男人罷了。”辛嬤嬤輕蔑的一笑:“周駙馬那樣的人奴幾下子就能料理好,公主若是還瞧他過眼,便先忍耐一下,等生下孩子來再料理他不遲,公主若是再也瞧不上他了也好說,這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尋,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憑的是誰也能叫公主生個孩子吧。”
辛嬤嬤這話實在是大膽之極,聽的懷寧公主臉上都變了色:“這,這,這也太,太那個了吧,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您是公主,只要官家和太后不說什麼,誰又能怎麼著您,只要是您的孩子,奴就有法子叫周駙馬乖乖認下。”辛嬤嬤站起來微一福身:“您想想唐朝時候那此公主過的是什麼日子,心裡還能不明白。”
懷寧公主還是直搖頭:“我,我是不成的。”
“那便忍讓一下週駙馬,先想個法子生個孩子為上,這女人啊,就得有個娃,娃可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