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不與李連河夫妻供奉的。
這麼想著,李鸞兒怒火中燒,咬牙將怒火壓下:“您老再想想,是不是您記錯了?”
老頭一瞪眼:“我雖老了,可記性還是不錯的,我就奇怪了,旁人家甭管怎樣好賴能尋到口吃的,就那家墳頭乾淨的緊,連塊窩頭都沒有,虧了墳造的那麼好,只會做面子功夫。”
李鸞兒雙拳緊握,骨頭都捏的咯嘣直響。
嚴辰遠聽了李鸞兒和老頭的對話,心下也明白怎麼回事,臉上也有幾分怒色:“孃親,且等回去兒子把董家人送進大牢,叫他們貪孃親的錢,還刻薄祖父母。”
“關進大牢。”嚴辰運和嚴辰迅也不是傻子,又豈能不明白,一個個臉上都有怒色。
李鸞兒強笑一聲:“回去不許私自做主,這事孃親心裡有數。”
敬告完了辰遠兄弟,李鸞兒回頭對那老人笑了笑:“今兒多謝你告之我這事了。”
她又叫下人給了那老人一塊銀子:“這是謝禮。”再指指李連河墳頭上那些上講究的比整席面還要好的酒菜果品:“那些東西再供奉一會兒您便帶回去吃吧,左右才供上的也不髒,您老能多吃幾日。”
老頭一聽樂呵了:“好,好,只這位娘子,你也多來與你爹孃上上墳,不然你爹孃沒人供奉,到了地下難免叫人欺負。”
李鸞兒點頭又道了謝,這才帶人下山。
下了山,李鸞兒並沒有回嚴家,而是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去了李連山家。
這時候,吳氏和小吳氏正在家中做飯,聽到門口吵吵嚷嚷趕緊迎了出去,緊接著,便傻了眼,她們實在沒有想到李鸞兒貴腳踏賤地,竟是到他們家來了。
吳氏擦著手,有些不知所措,小吳氏卻是強笑一聲:“您來了,趕緊裡邊請。”
李鸞兒帶著三個孩子進了院,打量了幾眼李連山家,見他家比早些年顯的破敗了一些,不過,院子打掃的倒是乾淨的緊,便知這小吳氏應是個勤快人。
吳氏和小吳氏搬了凳子請李鸞兒坐,小吳氏又尋了家中最好的茶泡了一壺端來,李鸞兒對她笑道:“你莫忙了,和伯母坐一邊歇會兒吧。”
小吳氏哪裡敢坐,等著吳氏坐了,她站在一旁陪笑。
李鸞兒這時候也渴了。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笑道:“今兒我是來道謝的,虧了嫂子提醒,不然我險些誤了事,我爹孃的墳竟然多年無人祭拜,也不知道他們在下邊過的是什麼日子,我……”
說到這裡。李鸞兒有些說不下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我聽大伯說起你家的拴子是個好的,如今可在家?”
小吳氏一聽她問起拴子,立時道:“在。在呢,我這便去叫。”
一行說,她一行進了屋,不一時拉了一個打扮的很是乾淨的小孩子出來。
這孩子倒也繼承了李家人的優點。便是長的很好,四五歲的樣子。白白淨淨,長的眉清目秀透著那麼一股子機靈勁。
就算是李鸞兒看不上李連山夫妻的為人,可看到拴子倒也有幾分喜愛之情。
她對拴子一笑:“拴子,來姑姑這裡。姑姑給你糖吃。”
拴子有些膽小,直往她孃親身後鑽,李鸞兒叫嚴辰遠拿了糖給他。他也接了,過了一會兒。拴子大約是不怕生了,才往李鸞兒身邊湊。
李鸞兒拉他過來問:“幾歲了。”
拴子低低淺淺的答了,李鸞兒又問:“可識字?”
“些許識幾個。”拴子小聲答著,低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李鸞兒沾了些水在桌上寫了個字:“這念什麼?”
拴子笑笑:“李。”
李鸞兒又寫一個:“這個念什麼?”
拴子答了一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