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南禮王朝,雖佔不了冥野大陸的半壁天下,也是富饒廣袤,可脆弱的防禦能力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森嚴計程車族制度造成朝廷中掌握權力的重臣多一半都是隻懂享樂,傲慢十足計程車族子弟,如此下去怎麼可能抵禦北格的鐵蹄!
在北格的這幾個月,舞天翼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北格的強大。那個暴君雖然可惡,手段雖然殘忍,可他在繼位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在軍隊中徹徹底底地費去了只有士族子弟才能當將軍的制度,他帳下的大將個個神勇威武,足智多謀……唉,舞天翼,你任重而道遠那!他暗歎。
“大王,天已經很晚了,新娘子還在洞房中等著那!”小太監細聲細氣地提醒他。
“知道了,天很晚了,你也下去歇著吧。”舞天翼輕聲地吩咐。
小太監下去了,舞天翼從龍案下拿出一本小畫冊,一張一張慢慢地翻看著,這都是去年他為落心設計的婚袍。他慢慢地翻著,目光被一張黑紅相間的嫁衣畫樣兒鎖住了,彷彿又看到在靈妃山的菊花谷中,落心提著滿籃菊花滿載而歸,喜氣洋洋地依偎到他的身邊,他捏著她的小鼻子問她:“心兒,你看這件,怎麼樣?”
“嗯,還不錯。”
“怎麼哪一件你都說不錯呀!”
餘音依然繞耳,卻已是人事全非,一抬頭,他想抑制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可兩行清淚還是不爭氣地滑了下來。
“心兒,只要你需要,哥哥會永遠在這裡等著你。”對著嫁衣畫樣兒他喃喃自語。
荒山野嶺,人跡全無,落心不知死活的,勇敢的跋涉著。
腳下的土地軟軟的,被河流沖刷的支離破碎,千溝萬壑。到處都是楊樹林,沙柳、紅柳、棗樹和一些落心不認識的樹種交雜著長在一起。裸地很少,到處都是牧草灘。偶爾見一處裸地,便可見那黃黃的土質。一路走來,並沒見到什麼大江大河,可到處都是緩緩流淌的小溪。
從早上走到中午又到下午,落心翻過一個又一個丘地,心中開始著急起來,要是天黑之前看不到人家,讓她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上過夜,她還真有點兒害怕。
顧不了腳掌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她加快了腳步,又翻過了一處鼓起的牧草灘,眼前突然開闊,丘地竟變成了一馬平川的平原。一見這景色,她的心中一陣激動,心想:前世幾千年前的黃土高原一定比這裡還美,難怪炎黃子孫的發源地是在黃河流域……
有平地就一定有人家,心中一高興,落心走得更快了,遠遠的她看到一棵參天大樹,哇,這樹可真大呀,枝葉茂密!像是有千年之久,許多的枝幹從地裡冒出向四周伸展開去,枝葉全都交錯在了一起,彷彿懸在半空中的綠雲。
奔到樹下,精疲力盡的落心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安全感。神經一放鬆,整個人頓時像散了架般無力,像個八爪大蟹,趴到大樹下的草地上呼呼呼地喘著粗氣,沒過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大牛哥哥,這個人是不是死了?”
“狗蛋,別亂說話,他好像是睡著了,身上還揹著個包袱,不像是我們這兒的人……”一個激靈,落心被兩個小孩兒底氣十足地對話聲驚醒了。
一翻身,落心掙開朦朧的睡眼,輕輕揉了揉,“哎呀,大牛哥哥他醒了,醒了”沒待落心開口,一個梳著朝天撅的小童拍著手蹦蹦跳跳地叫了起來。
落心輕笑,問道:“小弟弟,這是哪裡呀?”
“俺們村”另一個大些的小童答了一聲,抬手指向樹後的一面土牆。
落心定睛細看,只見牆面上長滿了青苔,各種野花爬藤把土牆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個牌子鑲在土牆中寫著:豐禾村。
…
神醫家中
北格天朝的監國大人野狼煙一踏進書房,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