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孤苦的心靈!可如今,她再也無力留住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為哥哥祈禱,祝福他也能在紅塵中找到屬於他的幸福!
看著兩個人痴呆而立,沉默不語,野狼風的呼吸聲越來越粗,攥著落心的手也是越來越緊,一用力,他把落心禁錮在懷裡,微微顫抖地身體訴說著他的憤怒。
“頂層的觀景臺上有備好的茶點和餐宴,請各位貴客移駕觀景臺。”男人的聲音一落,眾人紛紛起身,隨著宮女和太監們的引領往頂層的觀景臺走去。
自己的手被男人的鉗手攥得生疼,等人都走光了,落心不安地晃動了一下身體,可那男人如鐵的猿臂把她緊緊地禁錮在懷裡,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著。落心詫異地抬睫,才發現他的臉漲得通紅。
“大王在跟落心生氣嗎?”
“大王?”野狼風輕蔑地一笑,鬆開了抓著她的鉗手,一低頭就捏住了她的小下巴,惡狠狠地說道:“落心,你很難過是吧?看到那個男人你很難過是吧!”落心錯愕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說話呀!”憤怒的男人開始吼她,那無言的淚水,這該死的女人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所流出淚水竟是那麼悽美,彷彿悲思無窮,又好像經歷了千年的惆悵,一切都在那沉默的淚水裡。
這些日子潛伏在他心中的,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好像洪水決了堤般從他的心頭滾滾流出。他算什麼?他在用他的生命愛她,他算什麼?!野狼風越想越氣,女人那無言的淚水如刀如劍割裂著他的心,於是他大吼:“你給我說呀!”
落心被他看上去有些猙獰的容顏嚇住了,顫著聲音,解釋道:“哥哥,他,看上去好像在生病,所以我……”打斷了落心的話,野狼風咬著牙替她講完,渾身氣得直抖擻:“所以你很心疼,很在意,很傷心,很後悔,是吧!”
“大王,何出此言?我……”她的話還沒講完,又被打斷,男人仰天大笑:“大王?哈哈哈……大王!”男人的眼淚都笑出來了:“大王?落心,一看見那男人,你連對我稱呼都變了。”
沒想到他如此敏感!落心頹廢地坐到身邊的椅子裡,有種煙雨欲來風滿樓的預感。
事到如今,受傷最深的那個人應該是哥哥不是嗎?為什麼他要這樣?難道從此自己連對哥哥的一點關心都不能表達了嗎!?忍住心中的怨氣,落心站起身解釋道:“大王也知道,落心小時候的日子過得很苦,翼哥哥就像親人一般愛護我,保護我,關心我,所以落心這一生都不會忘了哥哥。看到他過得不好,我就是會心疼,會在意,會傷心,如果有必要落心甚至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他。但是我沒有後悔自己當初做得決定,所以,請大王不要多心才好!”
黃昏的暮靄漸落西山,落心一個人靜悄悄地坐在船頭,看著落霞孤鶩,聽著漁船上的數聲魚歌隱入蘆花叢中,她的心緒萬千,一種無可奈何的惆悵在心頭盤旋遊蕩。
一個白天,在她的男人亦步亦趨的監視下,落心跟哥哥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不管她的心底跳動的是一顆什麼樣的心,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這男人好像執意要把她對哥哥的心意埋到最深的山谷裡去。
一隻翠鳥突然停在了船頭,“唧唧”地叫了兩聲後它翹首。落心剛要衝它笑笑,它卻展翅,飛翔飛翔,踏著黃昏中的最後一縷薄煙,飛上了浮動的雲端,然後一頭撞入了山的懷抱。落心的心情隨著那翠鳥展翅,乘著暖和的夏風,沐浴在暮靄的餘光裡,山林裡有沒有聲音呢?還是隻有那被一曲簫聲吹落的滿地殘花……
突然想起,以前跟哥哥一起吹得一首曲子《岫壑浮雲》,落心從袖口中掏出小玉笛,她一遍一遍地吹著,婉轉低迴,似有千言萬語卻哽咽在喉頭,欲語還休。隨著那曲子,彷彿又看到採花女,裝滿了她的花兜,月色柔柔的夜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