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就是指什麼都不用做,國家就能治理地很好。可以視為是魏國某代先王的惡意自嘲,或者是其畢生的夙願。
正因為如此,趙弘潤才不想去爭那個位置,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像他父皇一樣,一輩子都被束縛在那一小塊地方。
他熱愛著魏國不假,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要因此犧牲自己一輩子的時間。
可沒想到如今到了安陵,他居然還是被束縛在安陵縣縣衙書房那前前後後不到方圓三四丈的狹小地方,說句實話,這簡直快將他給逼瘋了。
可遺憾的是,他那超乎常人的掌控欲,以及一定程度上的完美主義強迫症,使得他並不放心將這麼大的事交給安陵縣令嚴庸去處理,頂多就是在這些事步上正規後,再將一切丟給他。
“……”
望了一眼已來到身邊的段沛,趙弘潤長吐一口氣,放下筆揉了揉由於長時間聚精會神而導致有些發酸的眉骨,語氣不甚和善地問道:“什麼事?”
段沛雖然是個莽夫,但也看得出此刻趙弘潤心情不佳,遂立馬收斂了臉上神秘兮兮的表情,放棄了要賣關子的念頭,簡潔地說道:“殿下,您要人,青鴉眾帶回來了。”
“唔?”
聽聞此言,趙弘潤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幾許驚喜之色,欣喜說道:“果真?……將其帶來!”
“是!”
段沛應聲而退,片刻之後,手拉著一名身穿青衫的儒士,只見後者全身被繩索綁著,頭上還被罩上了一個黑罩子。
而瞧見此人,趙弘潤臉上露出了幾許笑容。
他揮了揮手,示意著段沛。
段沛會意,伸手摘下了儒士頭上的黑布罩子,露出了儒士那消瘦的臉龐。
“唔?嗚嗚……”
只見那名儒士在被摘下黑布罩子的時候,眼眸中閃著輕蔑與決然,可當他瞧見坐在書桌後饒有興致望著他的趙弘潤後,此人一雙眼眸睜地老大,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唔,他的確是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嘴裡,還被塞著一團布。
而此時,段沛已解除了儒士全身的繩索,連帶著此人嘴裡的布團亦取走了。
但這名儒士依舊沒有說話,仍然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著趙弘潤,直到趙弘潤主動開口與他打招呼:“駱先生,別來無恙。”
不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之前在東宮太子那邊失寵的俊才,駱璸。
聽聞趙弘潤主動打招呼,駱璸一邊揉著因為長時間被繩索綁著而導致有些肌肉發酸的手臂,一邊用複雜的目光注視著趙弘潤,半響後這才幽幽地說道:“在下原本還在猜想,我大魏哪支強人(即強盜)居然敢在大梁劫人,不想竟是肅王殿下……”
趙弘潤聞言哈哈一笑,他當然聽得出駱璸話語中的嘲諷,但他並不見怪,畢竟是他叫青鴉眾將駱璸從大梁劫到安陵來的,駱璸心中有氣,這是必然的。
“是本王的不是,請先生恕罪。”
趙弘潤站起身來,主動朝著駱璸拱手拜了一下,後者驚詫之餘,連忙閃躲,眼眸中的憤慨之色,逐漸退散。
“這裡是安陵?”駱璸左右打量了幾眼,隨口問道。
“正是。……駱先生請坐。”趙弘潤招呼著駱璸在書房內坐下,隨即吩咐宗衛長衛驕去準備茶水。
而在此期間,駱璸並沒有應趙弘潤的邀請就坐,而是滿屋子地溜達了起來,想來他對趙弘潤派人強行將他擄到安陵一事,心中多少仍有些芥蒂。
“唔?”
待等駱璸走到書桌旁,注意到趙弘潤親筆所畫的對於安陵縣的整體建築規劃整頓圖紙,他眼中露出幾許異色,興致勃勃地念起了圖紙上的備註。
這些備註,原本是趙弘潤寫給縣令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