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襄王弘來得不湊巧,正好在趙弘宣心煩意亂的時候。
本來趙弘宣就對襄王弘沒有什麼好印象,如今再加上心情極差,怎麼可能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好在襄王弘的城府深,即便趙弘宣如此無禮也沒有翻臉,反而笑著暗示道:“弘宣,多個人脈就多條路,為兄誠心前來,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聽聞此言,趙弘宣上下打量了襄王弘幾眼,似勉為其難般地點了點頭,總算是將襄王弘請入了府內。
領著襄王弘來到桓王府的前院主屋大廳,趙弘宣吩咐府上家僕奉上茶水,隨即,便將那些家僕遣退了,此時堂上,就只剩下趙弘宣、趙弘,以及二人的幾名宗衛。
“繼弘潤出閣闢府之後,為兄還是頭一遭來這裡……”
抿了一口茶水,襄王弘打量著大堂內的擺設與字畫,嘖嘖稱讚。
豈料趙弘宣根本不吃這一套,冷淡地說道:“有話快說,若是閒著無事找我閒聊……我就不奉陪了。”
襄王弘聽得心中暗怒。
平心而論,他並不是很看得起趙弘宣這個兄弟,在他看來,趙弘宣也就只是中人之資罷了。只不過,這小子有個同父異母卻勝似同胞兄弟的兄長趙弘潤,這才能混到今日這份上,有什麼資格對他甩臉色?
若非你有個好哥哥,你充其量也就是老七那種貨色!
襄王弘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道。
他口中的老七,即頤王趙弘殷,資質平平、舅族實力也平平,因此這些年來除了撈到一個諸皇子都會得到的王號外,在大梁幾乎是毫無存在感。
假以時日,待雍王弘譽上位之後,這位七皇子或頤王殿下,註定會被外封為王。在趙弘看來,若非小九趙弘宣有個好哥哥,註定也是這個命運。
但氣憤歸氣憤,人家就是有個好哥哥,就算他嫉妒羨慕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裡,襄王弘縱使心中氣憤,也得陪著笑臉。
“為兄今日前來,的確是有些事。”頓了頓,襄王弘微笑著說道:“弘宣,長皇兄可曾想過復出?”
“這跟你有關麼?”趙弘宣冷冷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幾日三天兩頭往雍王府跑,哼哼……是雍王叫你來探聽的吧?”
聽聞此言,襄王弘雙眉微微一挑,好似聽出了些什麼。
的確,他這兩日當真是三天兩頭往雍王府跑,但這只是他的幕僚劉介的建議,意在讓人得知他已服軟、已決定對雍王弘譽搖尾乞憐,這一方面是為了減弱雍王弘譽對他的懷疑,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避嫌當長皇子趙弘禮一方祭出那封密信時,他好抽身事外,不至於會被趙弘禮牽連,被雍王弘譽愈發針對。
但很可惜,對於他的搖尾乞憐,雍王弘譽根本不上當,雖然當面與他說說笑笑、虛與委蛇,但背後,仍打算將他外封為王,讓他提前出局。
在這種情況下,襄王弘唯有指望長皇子趙弘禮這一方祭出那封密信,讓雍王弘譽陷入被動。
可等來等去,等不到長皇子趙弘禮等人發難,卻等來了曲梁侯司馬頌一門被殺這個噩耗。
聽聞這個訊息後,襄王弘坐不住了,畢竟曲梁侯司馬頌一死,那封密信就跟廢紙一樣了本來那封密信就來歷不明,如今再加上曲梁侯司馬頌已死,死無對證,這怎麼可能撼動雍王弘譽今時今日的地位?
想來想去,襄王弘決定找趙弘宣探探底,畢竟在他看來,趙弘宣比趙弘禮好對付多了。
眼下,見趙弘宣誤以為他是雍王弘譽派來打探訊息的棋子,襄王弘也不反駁,順勢說道:“雍王的確有這個心思,但為兄嘛……”說到這裡,襄王弘故意露出幾許無奈之色,苦澀說道:“弘宣,為兄也是身不由已啊。”
趙弘宣聞言撇了撇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