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必擔心蘇櫻,我知道在你心裡,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厲先生的微微轉了身子,再次面對窗外。
陽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斧,刻畫著他的輪廓,刀刀分明,像是一尊雕塑。
他的聲音悠悠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
“老六,這麼多年,蘇櫻是你唯一的執念,但是於我來說,卻不是……她是我唯一的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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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走出來以後。
這句話便一直在陸成灝的大腦裡面迴響。
蘇櫻是你唯一的執念,卻是我唯一的善念……
陸成灝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為什麼江湖上一向冷麵無情的鬼面毒蠍會突然金盆洗手。
他一直以為他是厭倦了,原來並不是。
而是因為蘇櫻。
厲先生一向自視甚高,冰冷異常。
這種冰冷在陸成灝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
他的冰冷源於他對一切事物的凌駕,他身上有一種氣質,一種洞悉一切卻又不屑的矛盾。
他就像是一個下凡的神,正因為天生高人一等,所以瞧不上任何東西。
莫名的,這種氣質在蘇櫻和容靳修的孩子,小元寶身上似乎也體現了一點。
其實,也是,小元寶身上有著同厲先生一樣的清冷和不屑。
高處不勝寒叫厲先生變得更加的陰冷,然後漠然,最後便是心狠手辣。
這才成就了他令人聞風散膽的鬼面毒蠍的稱號。
但是或許是因為蘇櫻的出現,激化了他心底最初的溫暖。
他說,那是他心底唯一的善念。
所以,他放棄了所有,選擇了一種溫暖的生活。
厲先生終究是略勝他一籌。
因為,他給
自己找了一條出路。
陸成灝的嘴角溢位一絲苦笑。
他也決心放手了。
但是這種放手同厲先生不一樣。
他對容靳修說,是看破世事,懂得了生活。
只有自己清楚,那也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
他依舊沒有找到出口,他只是將自己封閉在一個黑暗的屋子裡面,將自己的心生生的挖出來。
一刀一刀的捅著。
叫自己痛著,痛到死心,便也不得不放手了。
厲先生的放手是一種新生,而他陸成灝,心甘情願的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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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灝給果果倒了水,掛完血小板以後就帶著她回去。
蘇櫻正好買了早餐回來。
厲先生已經離開了。
走之前給蘇櫻打過電話,說一定會竭盡全力儘快找到周小魚。
蘇櫻倒是有些失落,說:“至少應該吃了早餐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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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厲先生是真的很有辦法。
周小魚是三天之後出現的。
再次見到周小魚的時候,蘇櫻也是一臉的驚訝。
因為她現在同以前簡直變了一個人。
長長的像海藻一樣的頭髮已經剪短,面板被曬的黝黑。
除了那精緻的五官依稀辨認,否則蘇櫻根本就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曾經紅極一時,被無數公子哥仰慕的天后美人魚。
周小魚揹著一個行李挎包,顯然是急急的趕過來的。
周小魚的變化太大叫蘇櫻都不免有些擔心,上前一步就問:“小魚,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怎麼又黑又瘦?”
周小魚對她一笑:“我前陣子加入了聯合國組織的非洲兒童醫療救援隊,在東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