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櫻拉著容靳修的說:“阿修,你也去睡會兒吧,幸好有你,不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真怕我撐不下去。”
任何一個父母碰到自己孩子被綁架,估計都像是死過一回吧燔。
容靳修一直冷靜自制,掌控大局,並且還要安慰她和老太太。
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他的孩子。
事實上,他比誰都要擔心,蘇櫻是知道的,因為他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道窠。
容靳修原先不抽菸,後來抽過一段時日也是戒了。
這次必是及其的痛苦和心焦才會去抽了一支菸吧。
小元寶恢復的還不錯。
三天之後就住進了普通病房。
蘇櫻的身體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水痘也基本上都好了。
自從小元寶出來以後,蘇櫻就成天守在他的身邊,悉心照顧。
連容靳修都驚歎不已,說:“以前覺得你一直是個生活不會自理的笨蛋,沒想到照顧孩子還真有一手。”
容靳修說她笨蛋也懶得理了,正坐在沙發上給小元寶切火龍果。
果果和小哈也在病房裡面。
蘇櫻告訴她無數次,不準把小哈帶到醫院裡面來,她就是不聽。
倒不是怕別人認出這是一匹小狼崽子。
而是,小哈精力旺盛,實在太鬧騰。
這三天裡面,蘇櫻和果果徹底交流了一次,總算是解了這小丫頭的心結。
蘇櫻一再的強調,收養的和親生沒有區別,她和元寶哥哥在她心裡面的位置是一樣的,爸爸媽媽會一輩子愛她。
誰料果果聽完以後竟然說了一句驚天大論:“果果長大以後要嫁給元寶哥哥,這樣就能跟爸爸媽媽還有元寶哥哥一輩子在一起了。”
容靳修聽完這句話以後竟忍不住笑了,對蘇櫻說:“老婆,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省的以後果果嫁出去你也捨不得,叫他們兩個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也挺好。”
蘇櫻瞪他:“你什麼時候也這麼不正經了。”
這幾天,蘇櫻一直睡在病房。
小元寶半夜的時候有時候傷口會疼。
所以只要臨床一有動靜,蘇櫻就以為是小元寶又被疼醒了。
匆匆忙忙起床檢視。
原來只是翻了一個身。
蘇櫻沒有回到旁邊的床上,只是坐在小元寶床邊的椅子上,伏在他身邊睡著了。
總是睡得不安穩,幾乎半個小時就要醒一次。
當蘇櫻再次醒過來,給小元寶掖一掖被子的時候,忽然發現小元寶睜著眼睛。
小元寶有夜盲症,所以他有睡覺開一盞小燈的習慣。
床頭櫃的一盞小檯燈開著。
光線正好照在小元寶的臉上,他的眸子如點漆,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的深邃。
蘇櫻看著他醒著,忙輕聲問:“又疼了嗎?如果疼的厲害可以給你吃一點止痛藥。”
小元寶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蘇櫻早已經習慣了。
至少現在他不會無視她的關心和問題,能給出一點反應,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坐下來,摸了摸小元寶的頭髮,說:“元寶,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小元寶看著蘇櫻,忽然開口:“媽媽。”
他的聲音沒有多大起伏,很是平靜,甚至非常自然。
蘇櫻卻一下子像是被一箭擊中心坎,怔怔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