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容靳修的身影。
容靳修手上拎著一個塑膠袋,塑膠袋裡面有幾個一次性透明的食盒。
看來,他是去買中飯去了。
容靳修依舊一張冰山臉,走到蘇櫻的身邊,卻難得心平氣和:“你想做什麼,上。床躺好。”
蘇櫻沒有動,仍舊坐在原處,也沒吭聲,臉卻有些紅。
容靳修卻忽然明白了什麼:“你是不是要上廁所?”
蘇櫻將頭扭到一邊。
容靳修放下手中的食盒,說的甚是自然:“走吧,我陪你進去。”
說罷,就動手取下了掛在床頭的輸液瓶,舉高。
蘇櫻終於開口:“我不要你陪我,我自己可以。”
容靳修卻並沒有生氣:“難道要我抱你進去?”
蘇櫻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容靳修說不定真的會抱她進去。
於是只好下床。
房間裡面偏偏沒有掛吊瓶的架子,容靳修只好拿著吊瓶舉得老高。
進了浴室,蘇櫻又犯了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又怎麼了?”
蘇櫻紅著一張臉:“你轉過身去。”
她真是沒勇氣當著容靳修的面……
“你的事兒真多,我都見過你什麼都不穿……”說道這兒,容靳修忽然停住了。
既然蘇櫻一心想跟他劃清界限,他說這些話只會叫她覺得自己是在故意給她難堪。
容靳修也不說了,舉著吊瓶,就轉過身。
上完廁所,蘇櫻又回到了床上。
吊瓶裡面還有大半瓶,看來一時半會兒,她必須得呆在這裡。
容靳修開啟食盒,蘇櫻忽然說:“我不想吃,我不餓。”
容靳修嗤笑一聲:“你想的倒美,我是買給我自己吃的。”
蘇櫻撇嘴。
容靳修說:“你早上吃的東西還沒有消化,暫時不宜進食。”
蘇櫻看了他一眼,容靳修又說:“你真夠能耐的,早上一個人吃了一鍋粥,吃撐住院的,恐怕全天下也只有你蘇櫻能幹的出來這種事了。”
她還不是被氣的?
畢竟是容靳修送她過來,她也不好趕他走。
但是,剛剛,他明明白白說了,他絕對不會管她的事情。
為什麼要送她到醫院來?
當這事我同江菲說,他大概還會聽我這個哥哥幾句。”
“你不瞭解容靳修,他想要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其實我已經和容靳修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們誰也不干涉誰,在他那邊,我能用的法子已經都用了,無能為力了,只能勸江菲自己放手了,霍大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前面是紅燈,容靳修穩穩當當停了下來,轉頭安慰似得:“別太擔心,今天晚上我就找小菲談一談。” 蘇櫻吃痛的厲害,他果真想將她拆開吞入腹中嗎?
事實上,蘇櫻渾身都痛,胃痛的更是叫她難以招架。
她的力氣實在有限,當容靳修整個人壓下來的時候,她已經絲毫沒有力氣了。
手腕被抓的像是脫臼一樣,她的眼淚忽然簌簌的往下掉。
她的聲音悲涼,透著一種自暴自棄的絕望:“容靳修,你當我是人盡可夫的小姐嗎?”
容靳修的身子忽然一僵,緩緩的撐起手臂。
才發現,她早已經哭的像個淚人。
他的眼中滿是厭棄,說不清是對身下女人的厭棄,還是對自己的厭棄。
他冷冷的說道:“你還能好到哪裡去?”
有時候一句話就能將一個人狠狠的推入地獄,萬劫不復。
她呵呵的笑起來:“那你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