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修自己爬上岸,冷然道:“蘇櫻,耍我很好玩嗎?”
蘇櫻說:“你不一樣在耍我,你的眼睛明明好了,卻裝瞎使喚我,原本就是你先騙我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我看不見一天你就照顧我一天,看不見一輩子,你就照顧我一輩子,只要我眼睛一好,你又千方百計的想逃走。”
容靳修的情緒有些激動,眼圈也已經紅了一圈。
蘇櫻忽然想到奶奶有一次講容靳修小時候的事情。
容靳修的母親經常不在家,一年也見不了幾面,只要他母親回來,他就生病,不是肚子痛就是頭痛。
當時老太太不明所以,還經常叫他打針吃藥。
他也扛著一聲不吭,後來才發現,原來他就是想跟母親呆的時間長一點,而裝病的。
蘇櫻就算心裡還有氣,這個時候也發作不起來。
她說:“我們進去問宋梓晗要一身乾的衣服吧,你這樣,待會兒又感冒了。”
蘇櫻和容靳修被宋梓晗帶到了客房。
容靳修索性洗了個澡,宋梓晗拿來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容靳修出來的時候,蘇櫻站在陽臺上。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寬鬆毛衣,直直的能蓋到膝蓋,毛茸茸的,整個人在月色中似乎泛著柔光。
今天,她的頭髮隨意的紮了起來,蓬蓬鬆鬆的丸子頭,看上去真像是個中學生,一點成熟。女人的氣息都沒有。
她的頸窩細碎的頭髮沒有扎的上去,在夜風中微微的搖曳,露出她雪白的像天鵝一樣的脖子。
她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
容靳修受了蠱惑一樣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
蘇櫻想掙脫開來,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鑽戒,簡單流暢的設計,上面沒有鑽石,只是一個環,但是蘇櫻知道,這個環的裡面有她名字的縮寫,因為這正是她的婚戒。
這對婚戒是國際最頂尖的珠寶設計師設計的,看上去平淡無奇,卻蘊含深意,這個鑽戒和其他的鑽戒不一樣,這個鑽戒認主人,一個戒指只能有一個主人,也就是第一個帶上它的人。
說來也奇怪,蘇櫻也沒聽說過這種稀罕事。
據說這種鑽戒的材料不是鉑金而是一種罕見的貴重金屬,它能夠識別主人手指的形狀,紋路,甚至於溫度,如果是她的主人,她就光亮如新,如果換了一個人,這個戒指就會瞬間失去光澤,變得像是廢舊的鐵鏽,但是如果將這個鐵鏽一樣的指環重新戴到她主人的手上,它又會重新恢復光澤。
所以,這種鑽戒還有一個傲嬌的名字,叫做“非你不可。”
當時蘇櫻甩下離婚協議書離開的時候,將這個鑽戒和深藍寶石一起都放在房間的保險櫃裡面。
現在忽然重新出現在眼前,也不由的一怔。 老狐狸!
我還就不行治不了你了!
今天容靳修洗澡的時候,蘇櫻還像是以前一樣在外面守著,但是,今天,容靳修卻沒有找藉口叫她進去了窀。
蘇櫻原本心裡還在想,如果容靳修今天叫她就去,她就製造一些意外妲。
比如洗髮露不小心抹到眼睛裡去了呀,踩到肥皂不小心滑倒等等的戲碼。
但是,容靳修今天倒是安安分分的!
她一肚子花花腸子也沒有用武之地!
等容靳修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蘇櫻已經坐在床邊好整以暇的等著他。
“蘇櫻,我看不見,你不過來扶我麼?”
容靳修依舊淡定從容到無恥的地步。
“好啊,總裁大人。”
蘇櫻笑眯眯的走過去,溫柔將容靳修扶著坐到了床邊,隨即端起一個小瓷碗:“總裁大人,這是琴姨託柏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