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床上男人的臉上。
因為發燒,俊美的臉上竟然有兩抹紅暈,像是塗了胭脂,看上去竟然有一點可愛。
容靳修怎麼會和可愛這兩個字搭上關係。
蘇櫻打了個哆嗦。
她又將容靳修的被子理了理,站在床邊出神。
她原本就是來拿個身份證和戶口本,沒想到正好遇到了容靳修生病。
家裡的人還理所當然的叫她少奶奶,叫的她都有點心虛。
容靳修為什麼不說他們已經離婚了呢,為什麼說自己是去國外度假了呢?
腦子裡面靈光一閃。
蘇櫻苦澀的扯了扯嘴角,肯定是因為奶奶吧,以前她在的時候,奶奶在美國療養院,一週也會打一次電話回來問問他們的情況。
如果真將他們兩個的關係叫琴姨知曉了,奶奶那邊怕也是瞞不住了吧。
還有,容靳修抱著她的時候,心裡想的另外的女人是誰?
這個問題,總是不可抑制的在腦子裡面盤旋?
她是在吃醋嗎?
她為什麼要吃醋?
腦子裡思緒紛紛,亂七八糟。
蘇櫻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看來今天身份證和戶口本肯定是拿不到了,白走一趟。
轉身的時候,手臂忽然被抓住。
蘇櫻轉身,容靳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你又想離開?”
蘇櫻看著他,平靜的:“那我留下來幹嘛?”
“我生病了,你當然要留下來照顧我。”
“沒有前妻照顧前夫的道理。”
容靳修忽然變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戶口本幹嘛,你果真要和陸成灝去領證?”
蘇櫻不知道身為前夫的他為什麼要糾結於這個問題。
但是看到他臉上的那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就覺得討厭。
“我就是要去領結婚證了,你放心,到時候請帖我也會給你發一份的。”
容靳修果然被她激怒了,整個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蘇櫻,我告訴你,離婚協議書我還沒有簽字呢,離婚手續也沒辦,法律上你還是我的妻子,你這麼快就想同別人領證,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他坐的太猛,手上的針管猛地移動,開始回血。
蘇櫻趕忙按了床邊的電鈴,然後檢視他的手:“你瘋了,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容靳修索性一把將手上的針管拔掉了。
長手一撈,蘇櫻整個人就同他滾落在床上。
“容靳修,你瘋了,這是在醫院。”她捶他,可是又不敢太用力。
他戳針管的手背還不停的往外流血,他渾然不覺一樣。
蘇櫻簡直沒辦法。
這個時候,一堆醫生護士進來了。
領頭的是姚院長,蘇櫻見過幾次。
院長非常尊敬老太太,在老太太面前就像個學生一樣。
好像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家境貧寒,是老太太資助他讀完了大學。
以前聽老太太提起過,他和容靳修的父親還是好朋友。
所以,容靳修也一向聽敬重他。
不過現在,容靳修就是死皮賴臉的閉著眼睛,哪裡管眼前的人是不是長輩。
老院長倒是沒什麼表情,他身後的醫生個個吃驚的張大嘴巴,小護士則驚叫一聲,連忙還用手指捂住了眼睛。
蘇櫻又囧又氣,偏偏容靳修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閉著眼睛,鐵了心不肯放。
醫生走到旁邊咳了咳,容靳修還是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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